但秦无妄却冷眼旁观,站在门外,不打算进去,就远远看着。
昨夜老头发短讯说疫医出现,一大早烟烟就马不停蹄赶来,可见老头在她心底的重要性。
秦无妄倚靠门边,冷漠注视着顾烟萝靠近床边,对老人嘘寒问暖。
那种古怪的感觉又来了。
他说不上来,甚至自己都觉得是不是对老头抱有过多的敌意和偏见。
无论如何,他都对弗朗西斯喜欢不起来。
原因呢?
仅仅只是形容不上来的排斥厌恶感。
“又病了?没按时吃药?抑制剂没用?”
卧室内守着两名女护士和三名正在讨论的专家级医生,还有几名西装革履戴着耳机的军情九处特工,可谓是层层严防,保护弗朗西斯安全。
弗朗西斯神情倦怠疲惫,手背插着吊针,苍老的倚靠在床头。
那张床异常豪华且宽大,床垫很高,床单边缘是垂地的金丝流苏。
床单拖地,刚巧遮掩了床底的区域,且床帐和床顶帘幔呈“八”字形垂落在床边左右两侧。
也就是说,床底是视线盲区。
顾烟萝盯着床边半晌,但思绪却忽然被弗朗西斯打断。
他无奈失笑,“血压高了,给吓的,不是什么大问题,只是年纪大了,他们就爱大惊小怪。”
“他没再出现过?”顾烟萝瞥了几眼角落讨论病情的三名高大男医生,拿过一旁的病例文件,阅览了一番用药剂量,确保无误,又问,“他出现的那间洗手间在哪?”她打算去看看。
“没,就留了一串诡异的字在镜子上……大半夜的,挺瘆人。”
“额,在一楼,一楼东厢第三间,那里被封锁,你可以让侍从带你过去。”
顾烟萝点点头,转身正要离开下楼去查看,却听弗朗西斯忽然道:“借此机会,你不如用我当诱饵,把他给揪出来?”
顾烟萝情绪不外露,眼神也没有起伏,云里雾里的答了句:“嗯,我试试。”
那是间富丽堂皇的客用洗手间。
镜子面留有两行浅淡的字迹,因时间过长,已有变淡的趋势。
洗手间门外守着两名护卫,但见到顾烟萝和侍从,便自动放行。
秦无妄和顾烟萝一样,一进洗手间,先环顾四周一圈,观察环境。
他一手揣裤子口袋内,一手攥着对讲机,左顾右盼间,视线最终落在了洗手间马桶上方宽度不足50米的小型通风窗。
一个正常成年人,是不可能通过那扇窗挤进来的。
更别说这里是戒备森严的亲王城堡。
顾烟萝发现洗手台上的香皂盒内,香皂不见了,就听一旁的侍从解释:“昨晚军情九处的人就把香皂取走,检查指纹,但很遗憾,香皂上除了弗朗西斯亲王的指纹,再无其他,留下字迹的人,应该戴了手套。”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