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天下乱了起来,也不知是疯了还是犯贱魔怔了,竟然雇了人在扬州盯着白家。
白夏果真是个极为聪明的人,那么多商户都出了事,白家的生意也是稳稳当当,没有出任何毛病。
这次梁王入扬州,正好是他跟的主公,他知道梁王要拿商人开刀,所以一直很注意。
他在前线打仗,这些日子并没有收到白家出事的消息。
没想到一回来竟然看到了这样的事。
梁王竟然和白夏好上了!
没有传来任何消息。
进了府邸也没有人说这“美人”是谁,仿佛只是路边遇见的一名美人被梁王带了回来。
没想到是白夏。
贺凖在梁王的寝室外冷冷的盯着,见大夫进去了。
白夏的身体还是那样,不太好。
当然,不知是病还是做了什么,方才梁王抱着他时是那么急切又痴迷。
完全一副被迷得神魂颠倒的样子。
那么高高在上的白家大少爷,看不起马夫铁匠一般的贺氏,却和梁王亲亲热热的。
也对。
梁王曾经是太子,正应了白夏那句“门当户对”。
太子殿下门楣可高了,白夏自然是愿意的。
可是他为什么这么恨?
明明一切都想透了。
明明和那个人全部斩断了。
柳氏当年说的可是“白家的男人最为深情”,说是白夏像极了他的爹。
三妻四妾的白衍,连郡主都气死了,将柳氏折磨得快疯了,果真是“深情”传统。
他知道了这么多。
薄情的白大少爷实在不值得他付出任何真心。
可他现在却在做什么?
身体不自主般的往梁王的寝室里冲,和梁王几个侍卫打到不可开交,已经到了拿刀子的地步,最终是拿着刀子冲到了寝室内。
他睁大眼睛看着。
就像是被直直制住了行动般的,连刀的拿不稳了。
白夏坐在热乎的炕上,披头散发的靠在梁王的怀里,伸出一截洁白纤瘦的腕子,让大夫把脉。
梁王像个尽职尽责的丈夫一般的,端着药伺候着,一口一口的喂。
好亲密。
他当年在白家的时候,白夏是不允许他喂药的。
喂药、梳头、依靠,都是不允许。
除了在夜晚暖床的时候搂那么一下,其余时间杜绝一切亲密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