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这儿,戚灯也顾不上富汀天生的力气,硬是挣过来,回过来去看富汀。
一双本来粉色脸颊的脸上的温吞眼睛。
犹如黑尾花般的黑亮。眼尾下垂,显得俗艳之气减弱了许多。更多的是纯情和说不出来的……善良。
这时候,眼底萦绕了担心。
“你,你就说,你是不是要去做我的说的事情?”
“……”
富汀黑线滑落额头,他在这个小医生眼中看起来,像是那种会自、残、自虐、自、杀的人吗?
“你觉得我是神经病?”
“呃,不然你怎么待在这里?”
戚灯觉得两个人距离太亲密了。有些别扭地动了一下身。
“你还要不要去洗澡?”你要是不去的话,当我没有来过。
戚灯就想,算了。少一个病人洗澡,可能也不会怎么样。
再说,这个病人的病房就配备盥洗间,他自己就能在这里面洗澡了。
关键的是,戚灯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误开了不该开的病房门。
“你来,不是来帮我洗澡的吗?”
富汀收起了一张原本看起来,还有几分好说话的皮相。
没有太多黑色素的基、因,头发是灰栗涩的,连同眼球也是近灰的金色。
“你不帮我洗澡的话……”
“都说自己的事情自己做。”戚灯小护士说。
【小护士看起来很有原则。】系统欲抑先扬。
戚灯挺起了骄傲的胸、脯:【当然。】
富汀手指有些不自然地动了一下。因为是曾经是刻在宿命或者记忆里的熟悉。
手轻轻一挥,就扯落了戚灯的帽子。
就想起了以前,人在他面前被他瞬间撕碎的场景:
粉红色的血珠,在短短的几分钟里,漫天都是。
浴缸里溢出来了粉色的、黏稠的血液。
啊,就连空气也弥漫了浓郁的、甜美的血液的味道。
戚灯的帽子被碰落,掉在了似乎没有一点灰尘的地板上。
他噙着冷笑的眼看着小医生的帽子掉在了自己的脚边。
富汀以为这个小医生会惊恐。
会尖叫。
好整以暇的一双水金色眼睛,正准备目睹接下来的熟悉场景。
结果,戚灯弯下腰去,捡起来护士帽。而且还有一丝抱怨:“为什么,把哥哥的帽子碰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