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从他嘴中,是没有说出认罪之言的。
赵柘看向曹凶,眼中射出心中的不快,“曹凶,难道你想阻止朕惩治一个丧尽良德之人吗!还是因为他戴立,乃是你的侄女婿,你就想帮他脱罪!”
这样的话,赵柘从不曾这么说过。
也许是因为这件事情,让他愤怒,才如此直来直去。
更或者,是因为戴立乃是太子侍讲,担心自己儿子受到了戴立的影响,学了坏去。
众朝官面面相觑。
他们也没有想到,赵柘会如此直言与左相曹凶对干了起来。
枢密使乔卓脑袋低了下去,不想参与。
其他诸官,也都纷纷低下头去,不想介入。
所有人都看出来了,赵柘很愤怒。
如此愤怒的皇帝,最好还是不要惹了,要不然,没好果子吃。
能站在这朝堂之上的人,没有哪一个是傻子,皆是一些老奸巨猾之辈。
曹凶拱了拱手,拜了拜后,一脸淡然的说道:“陛下,此事涉及之人,毕竟乃是我朝太子侍讲。陛下如此仓促判罚,天下百姓闻之,必是觉得陛下爱子心切。可同样,天下百姓闻之,定也会认为,陛下曾经说爱民如子,但又有所区别对待。所以,臣以为,为了陛下的声誉,也为了太子的声誉,此事还需查清楚再定。”
奸。
猾。
老狐狸就是老狐狸。
能历经四朝的人,还真就是不一般。
一出手,就拿捏住了赵柘。
事关自己名声,又事关太子名声,赵柘虽很不爽,但曹凶的话,却让他又陷入了两难之境了。
惩治,那是一定的。
可现在,戴立不认罪,且还大呼冤枉,甚至连曹凶都站了出来。
“曹大人,铁证如山在前,如果曹大人想替你这位侄女婿翻案,恐怕是不可能的了。况且,陛下已是下了旨,难道你想让陛下出尔反尔,让天下人耻笑!”李仲适时的站了出来。
曹凶脸色平平,拱手道:“陛下,臣无此意。臣只不过说了正确的话罢了。如此事乃假,而陛下又下了旨,冤枉了一位太子侍讲,天下人又会如何看待此事?北狄与西夷两国的使者,又会如何看待此事。所以,臣以为,理该查清楚之后,再来判罚。李大人所讲的这些铁证,也仅仅只是他们的片面之言罢了。而我朝刑律有制,需得人证物证皆在,方可定罪。”
“那依曹大人你的意思,他戴立无罪了?”李仲知道,曹凶这是要保他的这个侄女婿了。
人证有,物证难道就是小碗儿吗?
当初。
吴倩与戴立共赴巫山前后,并没有任何的定情之物,何来物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