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无头苍蝇似地去找王铭,还不如打电话给于辉,或许能从他那里得出些信息。
“你是谁?你把玲玲怎么了?”
“我是安默。王铭在哪里?你告诉我,我就告诉你。”
“药学楼背面的榕树林下。玲玲怎么样了?”
“她死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钟,然后暴躁地大吼起来:“你是谁?你说谁死了?!”
“柳学姐来水池见了张学姐,她们原谅了彼此,然后一起走了。”安默平静的叙述道。
虽然匪夷所思,但事情经过就是这样。她还能用其他的方法解释吗?
“不!不可能!”电话那头传来一声痛不欲生的哀嚎,然后就是挂断电话的盲音。
她边走边打电话报警,告诉警察迅速找到高跃和程思阙,并且予以保护。虽然知道柳玲已经么救了,也还是打了120,叫来救护车。
正常情况下不过五分钟左右的路程,今天她居然花了双倍的时间。焦灼之下,更是度日如年。
安默强行打起精神,强撑着在杳无人影的学校里搜寻起来,心悬在半空中,总有一种要心脏病突发的错觉。手脚也一直不停的微微颤抖,额头上渗入细密的汗珠。
焦灼的泪水从眼角溢出,她心里一直不断地祈祷,千万不要让她看到王铭满身鲜血,或者已经僵硬的尸体。
她也不敢想最后法医诊断说,王铭由于失血过多,或者其他时间上的延误,耽误救治时间而丢了性命。
从水池西北面钻出来,正好在实验楼背面,茂盛的榕树下,她找到了躺在地上的王铭。
看见对方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安默的心停跳了一拍,压下心头不好的预兆,踉跄着跑过去,蹲下身,探了探对方的鼻息和心跳。
一切都还有。
在确定对方还活着那一刻,安默立即瘫软地坐下,双手撑在地上,长长吐了一口浊气。
她害怕再一次面对生离死别。或许是那样的,人性本质都是自私的。柳玲的死,她虽然感到遗憾,但是毕竟关系一般,而王铭不同,一起患难与共过的朋友,她很不希望对方有事。
再七八分钟以后,救护车达到和警车几乎同时达到。
救护车,将柳玲和王铭拉去医院。安默则被作为证人或者说嫌疑人,被带回警局了解情况。
王铭被于辉从实验室带出来的二甲醚迷晕,在救护车上醒来后,不听医生劝住,执意跑回了警局。
一个小时后,警察在高跃居住的小区内,外抓获了企图行凶的于辉。
……
王铭一口气跑进警察局大厅,看见安默完好无缺的坐在那里做笔录,一颗悬着的心放下来。
“大晚上的,你们去那里干什么?”
“柳学姐说她想祭奠一下张学姐。”
“你知道她为什么晕倒吗?”
“我不知道。”
“你怎么知道于辉要行凶?你为什么要用柳玲的手机拨打?他又为什么告诉你他的行动?”
额……
安默无助扶额。对方显然认为她是更为关键的犯罪嫌疑人,所以一直不依不饶。
“第一个问题,我猜的;第二个问题,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