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干脆直接收起了剑器,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反问道:“你与孤绝谷是什么关系?”
李纯钧也没正面回答:“你竟然知道孤绝谷。”
任君采冷笑:“三千年前,孤绝谷那群宵小作为助纣为虐的邪派之一,谁能不知?”
说到这里,有些懊悔:“早知你与邪派有染,我刚才就应该直接施展出全部实力。”
李纯钧也知对方刚才没有施展出全力,不过肯定不是为了手下留情。
他环视四周,意有所指:“如果让韩宁怡知道你刚才打了我,她一定会很生气吧?”
任君采轻哼一声:“我不觉得你是会找人告状的人。”
这顶高帽子;
李纯钧选择不戴:“我这就去找韩宁怡告状。”
说罢,抬脚。
任君采忽然觉得很奇怪,面前这人似乎并不是一个完全成熟的男子。
她有些好奇:“我曾听人说起过,有一种人成熟的很早,但又会一生保持不成熟。”
“而那种人又叫做孤儿,他们大爱也缺爱,你也是?”
李纯钧听出了对方话里的潜在意思:“你调查过我?”
任君采微微蹙眉:“这大陆上几乎没有你存在过的痕迹,你就像是凭空冒出来的。”
李纯钧有些怅然:“敢问令堂今年高寿?”
任君采微微垂眸:“早已驾鹤仙去。”
李纯钧顿时一瞪眼:“那你不也同样是个孤儿?”
任君采终于意识到自己被戏耍了,蓦地抬起头:“你不诚实!”
李纯钧哂笑道:“我只对值得我诚实的人诚实,你觉得我不诚实,那是你的问题。”
任君采愣了愣,她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说法。
似乎有几分道理……
李纯钧不去管她,直接出门找韩宁怡了。
结果才刚出门,就见不远处的一个舱门大开,隐隐有种非凡的气场透出。
李纯钧有种很奇怪的直觉;
里面的人在等自己!
于是他缓缓靠近,往门内一看,里面正盘膝坐着个一身长衫的矍铄老者。
就在李纯钧往里看的时候,老者也抬起了头。
四目相对,李纯钧下意识眯了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