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纯钧不由失笑:“在今天之前,我也只见过湛卢一面而已。”
丰城不由皱眉:“我……”
李纯钧继续笑着:“你刚才说有其徒必有其师,这种论点是否也过于武断了一些?”
丰城哑口无言。
李纯钧敛起笑容:“湛卢武断或许与他的本质有关,而器体的本质便是器体本身。”
结绿听得满头问号:“什么意思?”
李纯钧席地而坐:“都先坐下吧。”
一群人围着他乖乖坐好。
李纯钧先对丰城问道:“你这么有礼貌,是有人教你吗?”
丰城苦思了一会,不太确定的道:“我好像生来便如此。”
李纯钧又对画影问道:“你如此淑静,又是谁教你的呢?”
画影微微垂眸:“我好像也是天生便如此。”
李纯钧看向结绿;
结绿抢答道:“我也是天生的!”
最后众人一齐看向惊鲵;
惊鲵人很美;
她双眸如水,看起来楚楚可怜:“难道我们一出生,就注定要承受莫须有的罪吗?”
器体虽然名字不同,但境遇大同小异。
李纯钧注视着惊鲵:“我问你,为什么这世上的人,要生的美丑各异、高矮不同?”
惊鲵摇头,不明所以。
李纯钧道:“没有为什么,就像我们器体为什么会生来如此一样,也没有为什么。”
“容貌也好、性格也罢,注定了就是注定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惊鲵更加不解了:“这不过是在承受苦难之时的自我安慰罢了!”
李纯钧微微摇头:“石头生来就是石头,它抱怨什么了吗?”
惊鲵忽然觉得很气愤,但嘴上却道:“先生教训的是。”
李纯钧不动声色:“我没有教训你,你也不要给我扣教训你的帽子,我承受不起。”
他环视众人:“石头生来就是石头,有什么好说的吗?”
丰城摇头道:“如果一切都已注定,那么我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