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还要劳烦晟安去做,另外还有两件事有待查明,秦文杰虽荒唐,但秦简泊也并未骗本宫,秦文杰的确不碰良家女子,也不会糊涂到醉酒后将朝中大臣的妾室掳到青楼睡了,此事定有蹊跷。你替本宫出宫一趟,需查明此事,查出是何人在背后捣鬼,另外本宫将秦简泊交由你处置,你定要处理干净,不可留下把柄。”
陆庭筠拱手,“臣领旨。”
“你官职低微,行事多有不便,即日起,便升任礼部尚书一职,替本宫行事。”
陆庭筠跪拜叩谢,“臣多谢太后。”
处理完了这些事,姜嬛已是困倦不堪,她摆了摆手,示意陆庭筠退下,将手搭在瑾言的手上,款步进了寝殿。
“本宫便在此等候晟安的好消息。”姜嬛慵懒的声音从寝殿传出,在偌大的空旷的宫殿里回声阵阵。
待陆庭筠离开,姜嬛将纤长的十指浸到铜盆里,瑾言为她递上干净的巾帕,又为她涂上香膏。
“将清风馆的那些人都撤回来吧,日后不必再监视陆庭筠了。”
瑾言仍是心中怀疑,便问道:“太后当真相信陆大人与何小公子之事无关?”
“但本宫现在别无选择,本宫需要他这把刀。”
瑾言替姜嬛褪去鞋袜,两个五官清秀的怜人打扮的男子进入寝殿,跪在姜嬛的床榻前,替她轻捏手臂伺候在侧。
瑾言点燃了香炉中的安神香,“那些人一直跟着陆大人,却并未察觉到何小公子的行踪,奴婢亲自去,定能挖出些蛛丝马迹。”
“不必了,现在正是用人之际,不可打草惊蛇。待过了这阵风头再说。”
陆庭筠出宫的这一趟,刑部的人已经去秦府拿了人,赵明渠将秦简泊贪污的账本和证据都呈到了御前,此前皇帝一直没有表态,也不急于处置,他想拿秦相和太后做交易,秦相是太后心腹,太后一定会想方设法地保住他。
魏颐等着禁军和大理寺将胭脂坊翻个底朝天,能挖出些对自己有利的,以此和太后交换,让太后撤帘还政。
可没想到查来查去,竟只查到坊里曾发生过几起盗窃案,姑娘们丢了些钗环首饰,追着问大理寺的官员是否已经捉住了盗匪,查来查去,都只能查到整座胭脂坊不过是间寻常的青楼。
大理寺回禀查案结果,魏颐不满意,大骂大理寺卿无能,想让他们继续深挖,一定能找到秦相勾结太后的证据。
而半个时辰后,从胭脂坊传来消息,陆庭筠亲传太后懿旨,太后的人控制了胭脂坊,并让人从刑部大牢提审秦简泊。
魏颐气得一拳锤在桌案上,“又是他,屡次与朕做对,朕绝对饶不了他!”
听说今日陆庭筠从寿康宫出来,便已经升官,如今已经正二品的礼部尚书,自个便亲拟了诏书,只等皇帝亲手盖上玉玺。
陆庭筠一夜复宠,竟然成了此案最大的受益者,风头势不可挡。
魏颐气得摔了杯盏,“这世上怎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徒。”
那帮文人最是难缠,嘴边挂着孔孟圣贤的大道理,动不得,更杀不得。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