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他妈没出息。
骂完后,他没有再碰胸口的玉佩,转而用意念在里面搜寻。
楚寒远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可遮挡阳光的东西,最后不得不动用真气将眼中受损的脉络修复了一些,以至于不在那么抗拒阳光。
做好了一切,因着在房中呆着太久,楚寒远决定去看看郝多余为他调养一下身子,以免日后自己为他解毒他的身体状态会承受不住药力。
整理好衣衫,楚寒远前脚刚他出房门,后脚便顿住。
此时,迎面吹来一阵风,楚寒远散落在耳边的墨发纷飞,他却无暇整理。
因为他在模糊中看到了一道身影,而鼻息间也是那人身上,令他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气息。
是辞镜。
辞镜不知道自己站在这里有多久了,他只知道齐昭强行唤醒自己之时他就在此处,便一直站到现在。
楚寒远僵硬着身子,一时之间甚至忘记了自己应该注意身份对辞镜行礼。
可是在正面面对辞镜之时,他居然还是慌乱了。
不,不对。
这样不行。
楚寒远咬了咬自己的舌尖,强逼着自己将心中涌起的波动平稳下来。
此时的他有些庆幸,还好自己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不然岂不是太过狼狈了。
他一边自嘲的想着,一边缓步走到辞镜的面前,桃花眸微垂,低首行礼道:“弟子见过师尊。”
听到他的自称,辞镜脸色苍白了一瞬,薄唇抿了抿,虽在昨日已经见过楚寒远,却依旧还是装作不知道他出关的模样,轻声问道:“何时出关的?”
“回师尊的话,五日前冰窟的阵法破碎,弟子揣测着可能是师尊您设下的时间已到,便出关了。”
这话说得有理有据,辞镜就算是想怪罪他也没有什么缘由去怪罪。
楚寒远的话很恭敬,又很明确的告诉着辞镜,是这阵法松动了,不是他自己主动出关的,怪不得他。
辞镜当然知道楚寒远话中的意思,抽疼的心就没有停下来过。
这时,他注意到楚寒远还是保持着行礼的姿势,心下又疼了一分,“为何不起身。”
楚寒远勾了勾唇,垂着眼露出一抹得体的微笑,“未曾等到师尊的话,弟子不敢擅自起身。”
寒远这是准备彻底与自己划清界限了。
辞镜心口堵着,虽然这是自己已经预料到的结果,可是喉间依旧似有腥甜向上翻涌,密密麻麻的疼痛如同针扎一般腐蚀着他的心脏。
“去主殿坐一坐吧,本尊有话问你。”
楚寒远听闻辞镜的话愣了一瞬,应了声,“是。”
他有些不理解辞镜这般举动又是为何,莫不是他已经猜到自己此次出关必回报复丁勉,所以想要趁着丁勉不在而提前警告自己不要伤害丁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