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锦囊里掏出卷成一卷的纸。
慕月西心怀感恩地拉开,只见上头落着一行字:
谢家脱骨醉鸡给捎两只回来,谢谢。
慕月西一把揉碎了纸,恨恨仍到脚下。
老流,不愧是你。
慕月西泄了气,坐到窟洞口的一块大石墩上,跟简不语从长计议。
“阿清为什么要掳走大师兄,该不会是打算剜了大师兄的心。”慕月西想到这,心惊肉跳,猛地站起来。
简不语一向沉稳淡定,理性分析,“放心,大师兄的心不是谁想剜便能剜的。先前城主府内,大师兄不出箫,是担心惹怒妖精放浮屠火,伤及无辜。”
她转眸看向隐在黑暗里荒无人烟的窟山,“若她真动手剜心,师兄也会出手的,此处着火不会伤及无辜百姓性命。”
听了师姐的分析,慕月西又坐下,看一眼半面山壁上密密匝匝的窟洞,一阵头疼。
身侧草丛传来一阵窸窣声,慕月西一唢呐凿过去,草窠里钻出个捂着脑门哇哇大哭的小妖。
“何人敢来万窟山撒野,我去告诉我爷爷。”小妖身披坚硬铠甲,拖着长长尖尖硬硬的尾巴,说完捂着脑门掉头走。
慕月西跳过去,拦住,上下打量一番,“你是穿山甲?”
“难不成我长得像刺猬么。”小妖挺横。
慕月西抱着唢呐咯咯乐,“行啊,带我去找你爷爷,我要瞧瞧你要怎样告我的状。”
“有种你跟我来。”小妖往暗处跑。
简不语见小师妹真跟上去,忙过来劝说,“师妹,什么时候了,你还逗小孩。”
慕月西指着一路哭丧而去的小穿山甲,朝师姐抛个乖觉的眼神,“送上来的助攻啊。”
小穿山甲妖进了半山腰挂着连排兽皮灯的一个窟洞,慕月西简不语跟进去。
小妖告状速度挺快,洞内几只小妖举叉子拦住她们不许前行时,身着一身铠甲背心的白胡子老头握住拐杖出来,“谁敢欺负我云孙。”
云孙?
慕月西心里盘算:孙子,曾孙,玄孙,来孙,再往后忘了,不知这个云孙排孙子后头多少辈,总之是个人口兴旺的大家族。
慕月西给老人家笑脸,“不好意思砸到你家云孙。”看一眼还算恢弘的山洞大堂,以及两侧站得笔直的山甲护卫,“这山头是你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