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就是他。”
祖丽亚提替他回答。
男人点头,移回目光,对祖丽亚提说:“王上在宫中等你。”
“我知道了。”
祖丽亚提点头,转头看过不远处的四人:“跟我来。”
她一句都没有解释就要继续带路,走了两步却发觉谁也没有跟上来,于是扭过视线不解地拿目光询问他们为何不走。
勃律冷言质问:“漠南的人为何偏偏在这时候出现在这里?”
他扫过漠北的男人,脑中思考图们和那个香料商贩暴露他们行踪的可能性有多大。
想过后,他觉得他们这一路进漠北走的小心翼翼,图们和商贩没有机会通风报信,一路上更是没有注意到别的追踪他们的眼线。
勃律这次的话不像是质问,他的目光如狼般犀利地钻住祖丽亚提和那个漠北男人。
“到底是我们不小心透露了行踪,还是出自你们的问题?”
祖丽亚提定定看着他说话,沉默许久。
勃律蓦地就明白了全部。
“看来你们漠北的心眼比漠南少不了多少。”
勃律嘲讽:“医师以身犯险,算盘打的真是好响亮啊。”
“我说昨日为何会这么爽快,原来是早有准备,想借我引出你们要抓的漠南人。”
勃律收回刀掸掸身上的灰土,冷笑:“若我们没有护住你,照你对漠北王的重要程度,你们漠北今日是不是就不会放过我们了?”
祖丽亚提终于有所动作。她看着勃律,先是道了声歉,过而道:“我的眼睛从来不会看错人,草原穆格勒部的三王子可不是泛泛之辈,亦不是铁石心肠之人,保护我、制约住漠南人绰绰有余,更何况,你身边的人看样子也不是自小享受安乐长大的。”
说着,她有意无意地瞟向祁牧安。
勃律不喜欢她打量祁牧安的目光,黑着脸侧身挡在男人身前,挡住了对面的视线。
祖丽亚提收回视线:“事先隐瞒你们是我们漠北的不对,但漠南人在漠北藏匿许久,是藏在漠北里的奸细,我们一直无法揪出来,这才把方法想到你们身上。”
“你们帮了漠北一个忙,算作漠北欠你们一个人情,现在我带你们进王宫见王上。”
祖丽亚提转身想重新迈步。
“帮忙?”
祁牧安用声音拦住祖丽亚提,“你们漠北只是借机利用我们罢了,这进了王宫,能不能让我们走出来,我看都无法保证吧。”
祖丽亚提并没有停下脚步:“你们有什么条件,可以尽管和王上提。”
勃律只略略思索一息,就握住祁牧安的手腕,低声做了决定:“阿隼,他们一时不敢对我们如何,先见漠北王,解决盟约的事,其余一切之后再议。”
祁牧安揪住眉,跟着勃律的话沉思片刻,才点头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