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河的滋味,如何?”
男人轻轻启唇,那粗哑得像是风烛残年老者的声音,让宁可欣的心忍不住有几分失望。
不知道为什么,她莫名得觉得,这样一个站在这里就如同一幅画的男人,应该有天底下最好看的一张脸,最美妙的一把嗓音。
然而事实,却是如此地残酷。
……
“是……是您救了我?”
被对方隔着墨镜盯着,宁可欣下意识地缩了缩肩膀,心里没来由得生出一种恐惧。
还有,说不出的敬畏与……依恋。
没错,是依恋。
死里逃生过一回,人往往会格外惜命,宁可欣也不例外。
这种被全世界狠狠抛下、践踏在地上的感觉,太难受了,而眼前这个男人,却赐予了她新生,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敬慕感,油然而生。
如果有情感专家要分析,或许该说是,吊桥效应。
……
只是此刻,宁可欣浑身都瑟瑟发抖,冷到几乎冻僵,衣服还湿哒哒地黏在身前,很不舒服,她忍不住打了个呵欠。
“阿秋——”
宁可欣实在太冷了,她望着对方冷峻锋利的轮廓,试探着伸出了手。
“这位……先生,您能给我一件避寒的外套吗?”
其实宁可欣的手根本没碰到那个神秘男子,然而一头金发的安德森却如同某种凶悍的野狼,朝宁可欣狠狠地剜了一眼。
“放肆!你也配跟先生这么说话?”
“给她一件衣服。”
神秘男子冷冷淡淡地摆了摆手,声音诡谲难辨。
只消一个眼神,忠犬至极的安德森便毫不犹豫地退下,甚至将自己的外套丢给了宁可欣。
与其说是丢,不如说是劈头盖脸地砸。
宁可欣被打得吃痛,而神秘男子眼皮也没有掀动一下。
得了安德森的衣服,宁可欣还是有些痴痴狂狂地盯着那个神秘男子瞧,丝毫也没有危机四伏的自觉。
“是您救了我吗?能不能告诉我您的名字……”
安德森冷嗤了一声。
“这位是夜先生。”
宁可欣迟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