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凌澜他们那边有没有什么营救计划没,这样特殊的时期,他又不能轻易去跟他们碰面。
他有一种很不详的预感。
要出大事了。
心乱如麻,他最后看了一眼依旧烛火通亮的碧水宫,脚下未停,朝更苍茫的夜色中走去。
电闪雷鸣、风雨交加
原本是清晨,天色却黑沉得像是要夜幕降临了一样。
锦溪端坐在铜镜前,身侧秋蝉在给她梳妆。
“都说夏日的雨来得去,去得也快,这昨夜都下了一宿,怎么还不见放晴?这样的天气,出行多不方便!”
锦溪一边叹气一边抱怨。
“是啊,看这又是闪电又是雷鸣的,天又黑沉得厉害,怕是一时半会儿也停不下来。”
小心翼翼将一枚簪花插在锦溪的发髻上,秋蝉附和道。
“早知道皇兄就不应该定今日庆功宴。”
“这也没办法,天有不测风云,皇上是三日前就定好了,不是吗?”
“对了,快去看看相爷跟二爷走了没有?”锦溪转身将秋蝉手中的象牙梳接了下来。
“要进宫赴宴,二爷总归是要等公主一起吧?”
“让你去看,你就去看,那么多废话作甚?”
锦溪不耐烦地斥道。
她心里清楚,换做以前,可能会等她一起,这一次,可不一定。
鹜颜关进宫两日了,这两日,她想见夜逐曦的面都难。
不知道他在忙什么,根本不来她的厢房,连她找去书房也见不到人,有时看到夜逐寒在,有时,连夜逐寒都不见人影。
她想,夜逐曦是故意的吧,故意避开她,不想见她。
其实,他就是在怪她。
她知道。
她希望这一次两人一起参加庆功宴,能缓和缓和矛盾。
她想好了,她放下身段,跟他道歉。
只要他原谅,只要他对她好,她都愿意。
不一会儿,秋蝉就回来了,将纸伞放在墙边,一脸失落地进了屋。
“相爷跟二爷已经走了。”
锦溪心下一沉,却也是意料之中,郁闷了片刻,自己给自己打气道:“没事,你让康叔准备一辆马车去。”
“是!”秋蝉又跑了出去。
刚出去不久,就传来一声惊呼:“啊!”
锦溪一惊,不知发生了何事,听到秋蝉说:“怎么这样?”她也连忙起身出了屋。
屋外,秋蝉站在那里,仰头望着挂在屋檐下的鸟笼,一脸惊错。
锦溪莫名,也循着她的视线看向鸟笼,在目光触及到那只鸟儿时,同样愕然睁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