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说下去,阳经海更为尴尬。
雷响没有声响,阳经海更觉自己无理。
又一本正经地说道:
“雷厂长,你不能信口开河说向我汇报过。
你可能向方科长汇报了,可方科长也从没有向我提起过!”
雷响实在不知道如何回答。
昨天晚上在酒桌上阳经海还跟自己称兄道弟。
现在却为了推脱责任,没了一点兄弟情份!
责任尽往自己身上推。
酒桌上的话,果真不能当真!
雷光耀终于忍无可忍。
“阳厂长,咱们先到现场去,看看情况怎么样,拿出办法解决问题!”
阳经海终于住了嘴。
就在这时,阳经海的手机响起。
一看是公司农务部部长的电话,立即接了过来,向其汇报了情况。
公司农务部部长说方达亮第一时间已经向他汇报。
现在他正跟分管蔗区的林震民副总经理赶往现场……
挂了电话,阳经海立即把电话内容向雷光耀汇报。
雷光耀静静地听着,心里百味杂陈。
自己终于在公司领导赶到之前来到现场。
好险!
不一会儿,几个人来到了现场。
此时现场一片混乱,哭喊声响成一片。
在一辆装满甘蔗的大卡车前面,
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躺在旁边,
头被辗压得变了形,身下一大滩血……
三个伤者浑身是血地坐在不远处。
死者旁边跪着两个四十岁左右被打得满头满脸血的男子。
看上去应该就是辗压人的蔗贩子。
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农妇趴在死者旁边哭得声嘶力竭。
两个十来岁的一男一女两个孩子哭叫着“爸爸”。
死者的另一侧,是两位近七十岁白发苍苍的老人。
老妇人趴在地上叫着“儿子”。
老爷子则目光呆滞。
雷响的眼前闪过自己的父母,如果上次自己被蔗贩子辗压,年迈的父母怎么办?
雷响的泪水涌了上来,抬手揉了揉眼睛。
不经意地往后看去,却看到雷光耀也红着眼睛……
看到雷响等人过来,十来个村民呼啦地围了上来,把死者和蔗贩子紧紧地围在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