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分管蔗区的厂党委委员、副厂长阳经海走了进来。
雷响起身。
“阳厂长……”
阳经海开门见山,转头瞅了瞅贺依琳。
“有个事跟你聊聊。”
贺依琳很知趣,找了个理由离开。
阳经海直奔主题。
“雷响,你们家有人在上面?”
“阳厂长,如果我家上面有人,我怎么可能被贬到这里来?田厂长怎么敢这么折腾我?”
阳经海疑惑。
“真没有?”
雷响坚定点头。
阳经海沉吟片刻。
“你别骗我,如果有就给我说上几句好话!”
雷响两手一摊。
“阳厂长,现在是你给我说几句好话!”
“好话我可以给你说,但我说话不算数啊,一把手说了算!”
雷响愣愣地点头,转了话题。
“阳厂长,你有时间到蔗区看看,不只是蔗贩子猖獗,污染越来越严重了!”
阳经海愣了愣。
“污染?你说的是糖厂排放的淤泥吧?
榨季期间有一些淤泥味儿很正常,环保局监测着呢,没有超标。”
“现在不是淤泥的问题,是糖厂造纸车间的排污问题!”
阳经海心里一怔。
“上次方站长去了回来说蔗区没什么大问题,你就别小题大作了!”
雷响还想说什么,阳经海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我得走了,一会儿推荐结果就出来了!希望你能上榜!”
雷响看着阳经海迈着方字步出去。
半个多小时后,人事科长金德彪的电话打了进来。
“雷响,在办公室等着啊,一会儿找你谈话!”
“什么?”
雷响的头嗡地响了一下。
“你被推荐上了!”
金德彪的声音传来,一块馅饼直接砸在雷响的头上。
“真……真的推上了?”
“做好谈话的准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