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厅等了不久,张秋平就来接她了。
“老婆,医生怎么说?”
梁贝按照计划糊弄了过去,还给了他一张网上下载下来的养生药方。
“没被发现吧?”
“哦,没有,”梁贝扯了扯衣领,给他看了一眼,“我涂了遮瑕,效果很好呢。”
闻言,张秋平露出了一个含情脉脉的眼神,并拍了拍梁贝的肩膀,颇为愉悦道:“那咱们现在就去抓药。”
说着便搜索起了中医院的位置。
“爸那边没事儿吧?”梁贝装作不经意地问道。
“人倒是没事儿,就是那些人催着要债,估计他又得躲一阵子。”
“那……那些人会不会找到咱们家来啊?”
“放心吧,他们不晓得我们住哪。”
“唉,妈肯定担心坏了。”
“是啊,刚才我说带她一起来接你,她还生气了,说要你走回来,我哪舍得。”
看着他的发顶,梁贝相当克制地翻了个白眼。
——你要是真舍不得就不会打老婆了,真你爹的恶心!
蒙混过关后,梁贝就开始装模作样地喝了几天的苦药。
没几天,药就喝完了,而梁贝前几天下单的邮件也已经送到了几条街以外的快递中心。
“妈,我去中医药再抓点药。”
“诶呦,这都喝了多久了,也不见效啊。”
“妈,医生说要喝三个疗程呢,咱可得坚持下去。”
“哼,别到时候钱也花了,孙子还没影儿。”婆婆宋芳躺在沙发上一边刷着手机一边抬眼看她。
“医生说的准没错,咱听医生的按时喝药,肯定没问题的。”
“啧,败家娘们,我们当年生儿子的时候可没这么麻烦,头一胎就是儿子……”
梁贝忍着怼回去的冲动,赶紧穿上鞋子,把宋芳的话都关在门内了。
“抱歉啊……”
飘在一旁的徐燕蹙着眉头,不停地搓着手,十分惭愧地看着她。
“这日子可真是不好熬。”
“对不起。”
“不用跟我说对不起,毕竟是我钻进你身体里的,你对不起的,只有你自己,”梁贝停在街角,认真地看着徐燕,“还有你的家人。”
话毕,徐燕的表情就变了,不再是对他人的愧疚,而是一种恍然大悟的崩溃。
梁贝见状也有些后悔了,她真不知道该如何劝解,只好转移话题说起了今天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