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伯一家一直都希望我哥能过继过去,所以他们已经认定我哥是他们的孩子了,对我哥的所有事情都会干涉。我二伯他们对我哥疏于关心,再加上他们都那么忙,即使不同意过继的事情,可远在国外又能怎么样呢?】
纪瑜安看到谢靳屿说的这些,心里止不住地为谢靳言感到难过。
【所以我哥并不会太自由,因为谢家人都想干涉他的所有,包括他的人生。你确定不再考虑一下吗?】
纪瑜安的眼眸里流转着一抹郁结,她极快地回复了谢靳屿的微信。
【谢谢你告诉我关于谢靳言的事情,针对谢师兄你所说的展览的事情,我想应该是没有误会的。因为我不打算再接修复以外的工作了,艺术领域的事情还是留给更为专业的人去做吧,我还是想专注于修复这一领域。】
谢靳屿好似完全没有料到她会这样回复,半晌没有回复她的微信,直到纪瑜安打算放下手机的时候,谢靳屿的微信才发了过来。
【可你也是艺术圈的人呀。】
【谢师兄,希望你的展览一切顺利。】
“怎么了?”
几分钟前还在戏谑调侃着纪瑜安的谢靳言,感觉着面前挂断电话低头看手机的纪瑜安神色不太对劲,不由得询问起了纪瑜安。
纪瑜安回复完这一条微信后就不再回复了,抬眸时正巧听到谢靳言的发问。
“谢靳屿给我发微信——”
纪瑜安的话还没上完,谢靳言就手摇着自己的轮椅朝着自己走来。他的目光里含着一丝微弱的隐忍,夹杂着如寒冰一般的阴郁。
谢靳言的轮椅停在纪瑜安面前的一拳处,没有再往前来,似是隐忍着自己的情绪,等待着纪瑜安把她想说的后半句说完。
两人僵持在纪瑜安的房间里,空气中弥漫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倔劲。
纪瑜安在心里暗自叹气,她把自己的手机放在了桌子上,想绕过谢靳言去衣柜里拿干净的衣服洗澡。
谢靳言眼见纪瑜安就要从他面前穿行,伸手拉住了纪瑜安。他的双眸一眨不眨地紧紧盯着纪瑜安,不想放走纪瑜安可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去问。
纪瑜安也不说话,任由谢靳言拉着自己,两人就这样相顾无言。
“他想干什么?”
谢靳言憋不住了,他在与纪瑜安无声的较量中输得一败涂地。
他的心底一瞬间泛起了一阵挫败也认栽了,如果这辈子需要他主动才能得偿所愿的话,他也是愿意的。即便纪瑜安不愿意主动表达自己的,他也能甘之如饴。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