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墨谦定定地伸出手,将那把非洲之狮扔到一旁。
他擒住女孩的肩膀,声音有些沙哑。
“七七,我们现在回国吧。”
“那把银色的……是怎么回事?”
……
叶七夕认不出非洲之狮的型号,可不代表,她不懂得这是伤人的利器。
更何况,先前房间里还响起了两声枪响。
第一声叶七夕还以为外面有人放烟花。
可是到了第二声,再怎么样安慰自己也是没有用的了。
“墨谦……你为什么想要现在回国?我们的飞机是晚上的啊。”
“……”
叶七夕定定地回视着厉墨谦。
“墨谦,你告诉我,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你为什么突然脸色这么难看?”
……
“没有,我只是很难受。”
厉墨谦想要摇头劝阻叶七夕。
可是叶七夕却固执地直接走了过去。
这一幕,让叶七夕这辈子都难以忘记。
……
这世上,最难受的是什么?
是有一样东西,有一个人,你觉得自己永远都相隔天涯,得不到,只能成为梦中的幻影?
还是有那样一个人,让你心心念念,你知道了失去对方以后,却又重新回归到你的怀抱中,可是最终,上天还是将这一切碾碎给你看。
剖开你的心脏。
让你直视这人生淋漓的血迹。
……
宋婉君还是微笑的样子。
依然很美。
她的额头上,有一丝浅浅的纹路。
或许是因为年纪摆在那里,她已经不再生嫩如少女,却因为这岁月的恩赐,得以保有自己的优雅与美丽。
……
可是现在的宋婉君,一身袄裙,上面绣着的是s市郊区常见的杜鹃花。
满上遍野,一簇一簇,都是鲜红的颜色。
但是也有间接的留白。
……
可是这个时候,那些留白也染上了或深或浅的红色。
不是颜料涂抹上去的。
上面还新鲜滴下来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