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骥奴听得脸涨得通红,厉声喝道:“你放屁!”
李休纂所言真是十分恶毒,只是一句银样蜡枪头便绘声绘色,道出了他的色厉内茬。
甚至暗示了他某些能力也不太行,才被人抢了美妾。
语句之中十分有梗!
薛骥奴已经能想象到,明日长安就要处处流传着他银样蜡枪头的传说了!
李休纂却依旧把嘴一歪,笑道:“你瞧,我说我的,你急什么?”
此乃六字真言——急了!
“你们……你们人多势众!数十人冲入我庄中,为了保护家人,我双拳难敌四手,未想到今日竟遭你这恶徒,如此取笑。既然你言称可以辱我,那就放胆来试试!看我手中铁戟硬,还是你的嘴硬!”
薛骥奴觉得对面十分牙尖嘴利,也不想再拉扯,便直入正题。
下马邀战。
“行!我回去牵马……”
李休纂究竟将那罗天六字真言用不熟练,未能用出更多真言咒法。
只是一个‘急’字,叫他把握了薛骥奴周身气机,自觉胜算已经超过九成,便准备拿他先开刀,为自己的无敌之路,踏上第一块垫脚石。
在这长安马上举世皆敌的情况下,有钱晨鼎力支撑,他有信心与世界为敌。
至于为什么要与世界为敌,我劝你不要多问!
“等等!”
薛骥奴想起了那天那匹白马的威风和厉害,心中又是担心,又有些躁动。
“这里施展不开,我等无需马战!”
李休纂早知道他不敢,当即笑道:“你真叫我绷不住笑了!我等武夫,不上马一战。难道还学混混儿滚地撕打?”
‘崩’字诀也用了出来,只是用得不好。
李休纂自出门开始,抱着那把刀看似懒洋洋的样子,实则在不断蓄势。
他心中全是钱晨对他的教导——所谓‘崩’字诀,便如一张弓。
为人处世难免绷着,这是一种积蓄,待到有用之时再松开弓弦,长刀出鞘。
这便是蓄势的道理!
你若得此诀,便能察觉,世人都在绷着那一根弦。
持‘崩’字诀,便可于日常行走坐卧之中,无时不刻在拧紧那根弦,在积蓄大势,一旦出手便如雷霆霹雳势不可挡。
但是弦一直绷紧,必然会难崩,易松,甚至导致弦崩弓折。
所以‘崩’字诀,要佐以‘乐’字诀。
使得那根弦该紧的紧,该松的松。
正所谓心气要崩,精神要松!
同样,崩字诀也能察觉他人紧绷积蓄的大势,便可用急字诀,乐字诀,泄去敌人积蓄的力量。
更能察觉敌人蓄力转为出力那一瞬间的凝滞,这便是崩自诀的演化——绷不住了!
此诀,用在自己身上是绷住,用在敌人身上,便能叫他绷不住……以蓄势击无势,犹如居高临下,必能破之!
薛骥奴不知不觉,就松懈了心中的那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