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面上来看当然区别不大,这群人极度好面子,不肯有一星半点儿的吃亏和名头道义上的不占上风。
但庄良玉偏偏就不是那种会给别人留面子的人,笑得清甜可人,“意思是,应该像改制之前那般沿袭先前的科举方案,还是说对科举极其附带产生的制度进行改革。”
人群中传来顿悟之声,“懂了懂了,是说用跟以前一样的法子还是说用新法子是吧?”
那群学子站在一旁,神情尴尬,眼神怨怼,头一次这样见识到庄良玉这种毫不给人留面子的做法。
彻彻底底地揭开了他们冠冕堂皇的遮羞布。
在庄良玉的宣读中,这场辩论正式开始。
在大雍朝,读书人之间因着不同观点相互争论是很常见的事,但像庄良玉这样流程化,制度化的搞公开辩论,还是让听不懂的百姓来做决断,还真真是头一次。
一开局,国子监这些日常被她操练的学子们便展现出极大的优势,进可攻退可守,协作有力,条理清晰。
每个人都有极为明确的分工,一上场就非常坚定地在对方的混乱里确定了对于定义的共识与分割,然后便开始展开进攻。
将整场分为了三个部分,一点一点按照庄良玉所教那般铺设逻辑链,攻防兼备,适时还会有人站出来做好场上总结进行利益收割。
正规军打法完全将对面的散兵游勇敲得一头雾水。
别说对面看不起他们,甚至对面内部都有极大的矛盾,都没办法做到同一战线上的自圆其说。
台下甚至响起了嘘声。
庄良玉打手势示意台下安静,就算抛下内容不谈,对面从形式上就已经完全输掉了。
最终,等到了投票环节,对面的十个人恼羞成怒,嚷道:“不公平,这不公平!”
“如何不公平?”庄良玉困惑,“同样的准备时间,同样的人数,如何不公平?”
“就是不公平!这等辩论我等此前从未有过接触,你现在让国子监中淫浸此道的学子来对我们进行羞辱,如何能认?”
庄良玉挑着眉梢,语气微妙,“你觉得,你们是因为不熟悉这种形式才输了?”
男子梗着脖子道:“是!”
庄良玉突然笑了起来,拍拍手,对后面的人说道:“上来,让他们见识见识,什么才是正规军打法。”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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