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别管什么东西不东西的了,救人要紧。病人身中了七刀,其中最致命的伤口是在胸口处,离着心脏就一厘米不到的距离。”
刀还卡在病人的两根肋骨之间,一旦拔刀只会出现两种情况,要不就是心脏被刺穿造成更大的伤害。
要不就是敲断这两根肋骨,将刀子取出来。
听上去似乎这种方法比较可行,但是也存在着致命的风险,想要保全其他器官不受到损伤敲断病人的肋骨,这需要很精准的力度。
所以方景阳被送到医院差不多快两个小时了,这群医生们迟迟不敢动手。
万一中途中出现了一点什么意外导致病人受到了二次伤害直接宣告死亡,这责任可是他们来承担的。
为了拖延时间,他们要求寻找病人的家属过来签字。
方晓晓赶到时,这群医生们一个个站在病床前讨论病情,一个人一套说法争论不休,可她哥哥却还在流血。
要不是她强行要求先输血,只怕现在早就因为血流光而死了。
母亲生下她就得了癌症去世了,没过两年父亲也抑郁成疾追随母亲而去。
她那时候才四岁,哥哥九岁。
是哥哥把她带大的,这些年,哥哥更像是扮演了一个父亲的角色陪在她的身边。
为了她甚至放弃了自己最喜欢的经济学,选择了医学专业留在a市陪她。
方晓晓不敢想象,要是哥哥也不在了,她怎么办?
她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在危机之中,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夏妤晚。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晚晚会有办法。
夏妤晚站在门口,喉咙中似有一根鱼刺卡在那一样的难受,黑沉如墨的眸子里迸发出惊人的光亮来。
她摘下了墨镜,踩着一双人字拖走进了急诊室。
她的出现,惹来了几位医生的不满,其中一位身材比较胖的中年男人愤怒的开口呵斥道:
“你是谁?怎么就闯进来了?这里是急诊室,不是你们年轻人蹦迪的场所。”
女子抬起了自己完美的下颚,这个动作让她天鹅般颀长优雅的玉颈更是迷人,脖子上的黑色蕾丝锁骨链映衬下,透着一丝性感。
然而,正是这么一个年轻性感,看上去不太像个正经人的小姑娘却是说出了令他们汗颜无比的话语来。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这群庸医要是救不了人的话,就给我滚开!别耽误我救援的时间。”
从古至今,“庸医”这两个字都是对学医者最侮辱的字眼。
胖子被气得当场摘下了口罩,露出了一张扁平而布满了愤怒的大饼脸来,细长的眼睛半眯,狠狠地盯着夏妤晚。
“你这小姑娘可真是一点教养都没有,你凭什么说我是庸医?我当年在牛津大学医学院当讲师的时候你只怕还没有出生!”
牛津大学医学院的讲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