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一牵绳结,兜住她腰肢,长罗便牵引着她倏然向上升起!
却并不太高,只恰恰令她足底离地。这般悬在半空,脚底没了根基,便攒不起足够的力气去踢蹬。
这般低低悬吊,虽然有别于倒挂金钟的酷刑,可是兰芽何曾体验过此等滋味?只觉身无浮萍,无所倚仗,于是恐惧万分,只想挣脱。
他都懂。便走上前来,将她踢蹬的双腿捉过来,绕在他腰上。
这样的姿势!
兰芽吓得哭出来。
虽则这已不是他这般对她,可是以前的那些回总有差别!她尚可麻痹自己,说他那些都是旁的物件儿……
而上一回在回京路上,纵然怀疑他净身不全,可是毕竟她没亲眼瞧见!
可是这一回,这一回……
兰芽尖叫:“我不要!”
他悠长喘息,缓缓解开衣带。
声音妖冶若花下琴弦:“……从此,便都
,由不得你。”
他深深吸气:“我知道你在想什么。物件儿,总是外物,还可有托辞。你以为只要我不以真身对你,你便依旧还不是我的。你还可以守着自由的心,你还可以在心里想着慕容。”
他忍不住呲出犬齿。
就是因为他将她的小心思看得真真儿的,所以他才恼得再也无法忍耐。
尽管,他太明白他此时露出真身来该有多大的危险。不必其它,单就这一桩欺君大罪,他便该被凌迟处死!
可是……他就是想,碰她。
忍不住明白地将她占为己有,明白地让她死了对旁人的心!
他就是想,对她使坏。千般万般的招式都用给她,看她恨他恼她,任她打他咬她。他想看她热气腾腾,他就喜欢她活色生香的模样。他宁愿她对他扯去矜持疏离的伪装,
——也不要看着她,明明就在眼前,心却杳远。
伪装,无论是她的,还是他自己的,他都厌了。
就算伪装原为保全性命而设,于是他亦对她戴起面纱。可是此番他逢危机,她却为了救他不顾一切……
她永远不会对他说“钟情”,他明白。他能回报她的,便是摘掉这一层面纱。
身子悬空,无所依傍,不管兰芽愿不愿意,都只能本能缠紧了他的腰。
于是他直直刺来,她便无可逃避。
从头至尾,每一寸热度,每一点轮廓,全都玲珑浮凸地体会到!
她死死闭上眼睛,不肯面对,只徒劳地喊:“这一回你便再无可抵赖。我必定向皇上揭发了你。司夜染,你必定要为此时的一切后悔!”
他抖身重刺:“兰公子你说得对,我是要后悔不过不是为此时我对你做的事,我是后悔——我竟然直到此时还让你有气力与我斗嘴,嗯”
他便再使法子。
她的双腕被缚住,不方便动弹,他便退身而出,转而捉住她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