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墨把夏暖阳带到了自己的诊所,这里设施齐全,环境优雅,目前来看,对夏暖阳来说是最好的治疗场所。
夏母直接交给了陈墨一张储蓄卡,那是夏父夏母两口子一生的积蓄,本来是打算留给女儿做彩礼的。
陈墨觉得那张卡太过沉重,不太敢接。
这里面有40万,只要陈医生能够治好暖阳,可以都拿走。夏母郑重的把卡放在陈墨手中。
暖阳聪明,哪怕没有这笔钱也能自己养活自己。夏母轻柔的笑,家里的工作还没辞去,孩子他爸的骨灰还要拿回去,我估计要有几天不在了。这段时间就麻烦陈医生和小言照顾暖阳了。
陈墨觉得有些不对劲,还是点头应允。
李言亦是如此。
夏母的确回去请辞了,她家的遭遇在徽州基本上人尽皆知。只是夫妻两人平时人缘好,即便遭遇不测,家道中落,也没有人落井下石。
回到家,夏母把骨灰放在床前,看着墙上挂着的结婚照。
经典的灰白相片内,一男一女并排站立。
夏母伸手抚摸着照片里的他,轻声说:等我。
她之前已经从李言那里打听到那个男人是和暖阳同一个大学的学生,连专业,姓名和寝室号都打听的一清二楚。
她在家里减去了留了半辈子的长发,平日里淡雅的裙子换成了中性宽大的衬衫和裤子,鞋也换成普通的北京布鞋。
此时的她,哪怕是暖阳,都认不出来。
她拎着饭盒,走到学校保卫处,放弃流畅的普通话,用苏州话问路。
她原本是苏州人。
校园很大,来来往往的学生衣着艳丽,对她根本看都不看。她四处打量着,终于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同学,请问你知道3号楼在哪吗?我来给儿子送饭。
男人手上还有着伤,看向她的眼神也很嫌弃,不过还是愿意带路。
她们走到一片人烟稀少的地方,拿出准备好的手帕,趁男人不注意,捂在他的口鼻处。
男人倒下了,她从衣内掏出刀,对着心脏捅了下去。
鲜血流出瞬间,她笑了。
周围注意到异样的学生打电话报了警,她没动,等着警察拷上自己,带入警车。
故意杀人罪,供认不讳。
男人的父母在法庭上哭的撕心裂肺,她面无表情,法官审判的声音庄严肃穆,她看见了李言和陈墨在哭。
死刑,立即执行。
监狱内,执行前。
她拿起电话,看着玻璃对面,李言泪流不止,陈墨神色悲伤。
她说:这句话录下来。
告诉她。
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