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顾不上跟父亲张飞畅聊,张星彩飞也似的跑远了。
张飞从屋中跟出来时,哪里还有闺女的身影。
只剩下一片花海,他弯起腰,捡起女儿因走的匆忙而发间掉落的那朵绢花。
张飞将这绢花斜举向天穹,在阳光下,他望着这绢花,望着地上的一片花海,他像是突然就懂了。
“诶呦喂…”
张飞发现,今儿…他草率了呀。
这种事儿,其实,他根本就不用问女儿,这本就是水到渠成的事儿,就…就如他十五年前,在一片樵木中与夫人夏侯涓见面时的情景。
张飞犹记得,在第一夜贤者时间时,他一反往昔的粗鲁,无比爱怜的对夏侯涓说。
『以后,俺都不会让你受任何的委屈了!』
那时的他对夏侯涓如此…
如今的女儿对关麟又岂不是如此心情呢?
“哈哈…”张飞笑着挠挠头,感慨道:“这事儿,就这么定了!”
“倒是不曾想,竟与二哥成了儿女亲家,这岂不是亲上加亲。”
…
…
自打张仲景派貂蝉、杜度、韦汛将一系列“断章版本”的医书送到这些杏林医者手中。
整个杏林医者,突然间就陷入了一阵“大学习”的浪潮。
这些医者正在读残缺版的《瘟疫论》。
这是明末,“吴又可”所著的“中医温病学典籍”,在解决瘟疫这个大难题中,起到了举足轻重的地位。
是关麟浓墨重彩特地花了一整个夜晚回忆出来的一篇“宏观著作”!
考虑到两年后,东方世界这场可怕的瘟疫。
联想到曹植那篇《说疫气》中可怕的字眼——家家有僵尸之痛,室室有号泣之哀!
故而…
这《瘟疫论》中的每一个字,关麟都是反复回忆,确保无虞,方才默写而出,让张仲景的三个弟子分分抄录。
在关麟看来,两年后那场席卷东方世界的大瘟疫,那场将汉末五千万人口直接给干到晋一千万人口的大瘟疫。
对于蜀汉而言,这是一个极其重要的节点,是局势彻底翻转的节点。
而这一切的大前提,就在于蜀汉的地盘——能够治瘟疫!
只要达成了这点。
什么“八王之乱,永嘉南渡;”
什么“安史之乱,唐末南迁;”
什么“靖康之乱,建炎南渡…”这些所谓的“衣冠南渡”简直就弱爆了。
关麟只要能在两年后,能摘这席卷东方的大瘟疫中,确保只有荆州与巴蜀能治瘟疫,曹操就是一百个矿,人口也得空,人口也得自发的南渡荆州与巴蜀!
到时候,刘备就是两个矿,人口也得爆满。
而关麟能治活的这批人,那将成为蜀汉的崛起与反攻的希望。
此刻,随着“刷刷”的声音,一卷卷竹简被这些医者展开。
映入眼帘的是《瘟疫论》的总纲、理论依据。
——“疫气流行,感者多,于五六月益甚,或合门传染。其于始发之时,每见时师误以正伤寒法治之……不死于病,乃死于医;不死于医,乃死于古册之遗忘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