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子满心茫然,眼泪不自觉往下掉:“爹他……那女人和他来往多久了?”
“那女人有个儿子,今年都十岁了。”楚云梨一本正经:“以前你爹以为那个孩子是他的血脉。”
会将一个十岁的孩子当作自己亲生,那两人来往,至少也有十一年。
楚云梨把话说得更加直白:“你爹想回家,想重新和我们母女好好过日子。也是因为他发现被那女人骗了,那个孩子根本就不是他的血脉。”
所以,在父不详的儿子和亲生女儿之间,他选择了女儿。
英子伤心不已,哭了半宿。
高明怀本来打定主意一直跪在院子外,跪到邰三鱼心软,或者是邰三鱼被指责心狠。
总之对他没坏处。
可他没想到,邰三鱼一翻脸就那么狠,直接烧了热水来泼。
高明怀确实想要自己受些罪让她心软,却没想让自己受伤。
那么烫的水要是泼上来,他肯定会受伤。兴许还会留下难看的疤。
这代价太大,怎么算都划不来。
高明怀不知不觉回到了自己的宅子,这也是没法子的事,他根本没有地方可去。
可是屋子太破败,高明怀走了一圈,被蜘蛛网糊了满脸。
眼看天色不早,他盘算了一下,干脆去了不远处的婶娘家中。
洪氏也听说了外头的事,正心虚呢,看到高明怀过来,急忙把人拉进屋中:“如何?三鱼有没有原谅你?”
高明怀不想接这茬:“婶娘,有饭吃吗?”,!
烦诸位帮我评个理。这男人当初娶我的时候,指天发誓要对我好,又说一辈子都不会有外心,我爹娘才许亲的。成亲之后,我也不止一次的跟他说过,他要是想好好过日子,就别骗我。”
“可是他呢?”楚云梨看向人群中:“相信你们大家应该都听说过他和后街那女人来往的事。说实话,我是今天才知道的,当时就如晴天霹雳,砸得我脑中一片空白……别的事我都能原谅,这种事情不能忍。加上我早去的时候,两人正抱着互述衷肠,一副我棒打鸳鸯的架势。既然如此,我自请下堂成全他们,彻底做个好人。”
高明怀最不想让人知道的事,就这么大喇喇的被楚云梨说了出来。
他是觉得脸上发烧,恼羞成怒:“你别后悔。”
楚云梨冷笑:“谁后悔谁是狗!”
高明怀:“……”
如此私密的事传扬开去,高明怀已经能想象的到外人会如何看待自己,当下道:“和离可以,你想全部把铺子拿走,不可能!既然你说赚来的那间铺子给英子做嫁妆,这事我答应,但是,英子得跟着我!”
楚云梨又喷他:“你当自己在做梦呢,当真是敢说!也不看看你自己干的那些事,你配养女儿吗?”
高明怀别开眼:“你不答应,我就不进去。”
这边事情闹得挺大,邰三鱼的爹娘和两个姐姐得到消息都赶了过来。
看到在衙门门口闹得不可开交的两人,邰家夫妻飞快迎上前:“这是做甚?”
说着,邰母就去拉女儿:“夫妻之间吵闹正常,别到这里来闹。咱们有事回家去说。”
这话得到了高明怀的赞同,他一脸凄苦:“娘,今日这事不怪我。三鱼她真的什么都往外秃噜……这些全都是拿看我们热闹的人。”
楚云梨冷笑道:“你敢做,就别怕人说啊!”
其实,楚云梨心里清楚,高明怀是肯定不会答应一分钱不拿就这么离开的。尤其在衙门和离得你情我愿,所以她没进去,只在门口闹事。
当下也不和邰家夫妻吵闹,跟着就离开了衙门。
不过,事情闹得这么大,今日之后,肯定半个县城的人都知道了高明怀和洪喜雨之间二三事。
回到邰家,邰母飞快关上了门。
“三鱼,有事情好好说。怎么能闹到外头呢?”
当下女子和离的少,邰家夫妻一上来就劝和,楚云梨并不意外。
当下捂着脸道:“他都做了什么,你们知道吗?这事情怎么能怪到我身上?”
邰家夫妻赶去衙门的时候,已经听说了夫妻俩身上发生的事。邰父这一路回来,看着高明怀的目光特别不善,此时道:“明怀,我女儿有对不起你吗?”
那肯定是没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