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苏贤眼明心快,发现了她的异常,赶紧咳嗽提醒。
陈可妍恍然一惊,明悟过来,赶紧止住敛祍还礼的举动……可她已经站了起来,这举动十分突兀,众人的视线都落在她身上呢。
怎么办?
这时,陈可妍一个下属在包厢外敲门,说有急事禀报。
陈可妍赶紧借坡下驴,命那人进来,然后问什么急事?
这是一个南陈暗卫的探子,进入包厢后禀道:
“昨日,江宁城全城戒严,所有城门关闭,不许进出,且那城墙之上皆有重兵防守!剑拔弩张。”
“你说什么?整个江宁城都戒严了?!”
“……”
陈可妍与苏贤等人腾身而起。
面色大变。
要知道,江宁城可是南陈的都城啊,非紧要关头不可能戒严,且那城墙之上还有重兵防守……
这说明了什么?
说明城中局势有变!
且十分危急。
“父皇!”
陈可妍瞬间想到了关键之处。
她离开南陈,赶往蜀国与大梁之前,陈帝的咳血之疾就已十分严重,如今数十日过去了,陈帝的咳疾只怕……
她不敢深入去想。
可江宁城的惊变,又不得不让她产生联想。
她心中一时万分焦灼,竟不能言。
苏贤见状,立即站了出来,对那暗卫探子问道:“究竟是什么情况?江宁城为何封城?是何人在作乱?陈帝呢?也不管管!”
那探子虽不识得苏贤,但见陈可妍与这些人都非常亲近,仔细斟酌一番后,他便做主禀道:
“陛下已有十余日都未曾露面,江宁城中谣言四起,说……说……”
“说什么?”陈可妍喝道。
探子见状,松了口气,接着禀道:
“说陛下可能已经……驾崩,传得老少皆知!”
“那厉王借机蛊惑了部分文武大臣,出动数千大军,不仅封闭了整个江宁城,还……”
“还聚兵围困皇城,说是要‘清君侧’,厉王曾扬言,若再不能见到陛下的话,他们就要强攻皇城了。”
“……”
“父皇!”陈可妍后退一步,不停摇着头,面色青白一阵,眼中已有晶莹剔透的珍珠在打转。
抛开她与陈帝间的父女之情,单就局势而论,陈帝在这种时候濒危或者驾崩,她都将毫无胜算!
多年的谋划,也将付之东流。
那厉王果真登基成为新一任陈帝的话,她今后的日子可不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