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特么对了!埃里克只觉得一股邪火直冲天灵盖,连今天来找徐川的初衷,那件关乎白宫改建和自己钱袋子的大事都忘得一干二净。
“啧……”徐川咂了下嘴,脸上那副能把人气死的笑容瞬间切换成了“善良友好”,变脸比翻书还快。
“好了好了,跟你开个玩笑而已嘛。”
他作势要抬手去拍埃里克的肩膀,就像是关系很好的兄弟一样亲昵。
埃里克却像被毒蛇碰到一样,猛地往后一缩。
徐川的手停在半空,脸上恰到好处地浮现出一丝“被辜负了好意”的错愕和……委屈?
“啧,你这人……”
“怎么开不起玩笑呢?!”
这一手恶人先告状,外加道德绑架,差点把埃里克气到心梗。
他再也无法忍受,猛地从座椅里弹起来,甚至一个字都不想再听,再多待一秒钟都怕自己会失控扑上去掐死这个混蛋。
他像一个赌气的孩子一样,头也不回地冲向会议室厚重的木门。
“哎……”
徐川在他身后象征性的抬手,似乎想要阻拦,但埃里克已经推门走出去了。
“慢走啊!”
直到那急促、凌乱、如同丧家之犬的脚步声在走廊里彻底远去。
下一秒,徐川才终于绷不住了。
“噗……哈哈哈哈……!”
他整个人放松地陷进宽大的椅子里,肩膀无法抑制地抖动起来,喉咙里溢出毫不掩饰的、畅快淋漓的大笑。
那笑声里,充满了恶作剧得逞后的快意。
在确定了埃里克带着人已经离开酒店之后,费恩斯返回了会议室。
“sir,我们就这么把埃里克。唐尼得罪了?”
额,很多时候他并不理解眼前这位的脑回路。
他实在不理解。得罪埃里克。唐尼,一个睚眦必报、且家族权势正如日中天的二世祖,除了带来无穷尽的麻烦和潜在的政治风险,还能有什么?
“哈……”
徐川畅快的表情慢慢的退去,只剩下平静。
他缓缓的坐直身体,手肘撑在光洁的红木桌面上,十指交叉,下巴轻轻抵在指关节上。
得罪?”他重复着这个词。
“我费尽心机、砸下真金白银、死过多少次,又牺牲了多少兄弟,才终于站到了这张牌桌前面。”
语气带着一种近乎狂妄的桀骜不驯,“难道就是为了看他一个只会投胎的二世祖的脸色吗?”
“可是……”费恩斯还想说什么。
徐川却已经靠回了椅背,眼神重新变得玩味,仿佛刚才的锋芒只是错觉。
“没什么可是的。唐尼?”他嗤笑一声。
“他是美利坚总统没错,但我,也不是什么……随便就能被拿捏的软柿子。”
“这场游戏才刚刚开始,谁规定的,坐在牌桌上,就一定要按照别人的规矩出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