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我去开门。”
陈清柔走过去打开房门。
一名五大三粗,长相凶恶,年约三十岁左右的粗犷男子,手里拎着一个鼓鼓的麻布袋,里面装着粮食,从门外走了进来。
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陆铭可不相信王麻子会好心的给他送粮食,他强忍着腿上的刺痛,起身下床。
然后在陈清柔的搀扶下,一瘸一拐的走到木桌前坐了下去,想要看看王麻子有何意图。
“王麻子,你来干什么?”
“你昨天把我害得还不够惨吗!”
陆铭冷哼一声,没有给王麻子好脸色。
“陆老弟,你是不是还在生气?”
“昨天在后山上,那些名贵的桑黄是我发现的,你跟我争抢,不小心摔下山坡。”
“这可怨不得我!”
王麻子打个哈哈道,然后他反客为主,仿佛是主人似的,大摇大摆的在陆铭对面坐了下去。
“胡说,那些名贵的桑黄明明是我先发现的!”
陆铭恼怒的斥道。
桑黄是一种名贵的中草药,有森林黄金之称,价值不菲。
昨天他和王麻子两人在后山上捡柴,他无意间发现了几株桑黄,想要让王麻子帮忙采摘。
可王麻子却背后使阴招,把他推下山坡,抢走了那几株桑黄。
“昨天的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不想跟你争论!”
王麻子甩甩手道,反正那几株桑黄已经落入了他的手里,他继续跟陆铭争辩没有任何好处。
“陈氏妹子,我好歹也是你们家的客人!”
“我口渴了,你快给我倒杯水!”
王麻子颐指气使的朝陈清柔命令道。
“我去倒水……”
陈清柔唯唯诺诺的应承一声,从旁边拿来一个老旧的水壶,还有两个茶碗,分别放到陆铭和王麻子两人面前的桌子上。
然后她双腿一屈,跪了下去,开始给陆铭和王麻子两人倒水。
“娘子,你怎么又跪下了?”
陆铭很诧异,赶紧伸手去搀扶陈清柔。
“相公,你以前说过,如果你的朋友上门,贱妾必须跪着端茶倒水。”
“这是你立下的家规,妾身不敢忘。”
陈清柔怯懦的回答道。
“什么?”
“这是什么狗屁家规!”
陆铭一拍桌子,大吃一惊。
紧接着,他通过脑海中残留的记忆,很快就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