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连她也查出来了?”好小子,果然包藏祸心。
张亚男是她自组帮派里的拘头军师,书念得很好,一心想成为舞蹈家,可惜她老妈只准她念商学系,并威胁她若胆敢去参加舞团,就死给她看。
“她得叫我一声舅舅,你说我用得着去查她吗?”陆昊懒得去欣赏她丰富但不是太美的脸部表情,直接把所有的教科书全数堆往书桌上,要她拿出笔来,开始设计课程表。
“张亚男知道你来当我的家教老师?”做梦也没想到,她暗扛了一个这么帅的舅舅,明天,不,待会儿找她兴师问罪去。可,在这之前,她必须确定自己不会丢脸在先。
“假使你不乖乖上课,我就去告诉她。”
威胁我?谷予轩撇着小嘴,忿忿的说:“你开始变得很讨人厌了。”
“很快就可以进展到咬牙切齿。”
他噙着坏笑的脸看起来仍是那么迷人。是谁说的,刀,总是藏在笑脸里。看来她今晚想脱身,是比登天还难了。
她心不甘情不愿的拿起纸笔,照他的指示,把压根不可能完成的计划表付诸纸上。
“我实在搞不懂,你干嘛非要浪费……”
“闭嘴。”陆昊严厉的口吻让她反感透顶,可又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从现在起。除非我提问题,否则不准随便开口。”
“可是我——啊!”这王八蛋居然又一尺打下来。“你再打我,我就——啊!”老天,她的手臂一定瘀青红肿了。“我要告诉——啊!”
第一次谷予轩倍感挫折的红了眼眶,掉了眼泪。
而陆昊竟不心软的道:“哭够了我们就开始吧。”
谷予轩瞪着他,恨恨地,吸了下鼻子。
“不哭了?”
紧抿着薄唇的她,一句话也不说,就只是那样充满恨意和怒火的瞪着他。
“很好。”他故意视若无睹。“打开课本第五页,把内容念一遍。”
她心不甘情不愿的照做了。
“现在把重点画出来。”
她鬼画符一样,乱画一通。
他夺过她手中的笔,一个口令一个动作,逼她圈出二十几个红色记号。
“二十分钟背完,背错一个青蛙跳十次,现在开始记时。”
有没有那种可以一刀让人毙命的刀子?如果有,她怎么样也会想办法去弄一把来。
“看我做什么?看课本!”陆昊大声咆哮。
他凶残暴虐的本性表露无遗。妈妈引狼入室了,这坏家伙整死了她之后。也绝不会放过予安的。
说什么帮李水年牵红线,狗屎!他十成十是挟怨而来,说不定正进行着什么天大的阴谋,例如……
“时间到,”突然的一声震散了她的三魂七魄,“把课本盖起来,我问什么就回答什么,别给我废活。”
“等一下,”她眼睛赶快盯住他手中的长尺。“再给我五分钟。”好女不吃眼前亏,起码先把今天晚上平安混过去再说。
“唔,下不为例,”话一说完,他立刻闭起双眸假寐,再度睁开眼时,刚刚好就是五分钟。
而谷予轩惊人的记忆力令他大为震撼。这小妮子原来不是阿斗,而是懒虫。
像“玩”出兴趣来了,他紧接着指派她更为繁复的课程内容,一本玩完了换一本,一科玩完了换一科,连丁点喘息的机会都没有给地,
“今天的课就上到这儿。”
陆昊的宜告如同特赦令,让谷予轩很用力很用力的吁一口气,抬头看挂钟,怎么才九点十五分?明明像过了好几年那么长呀!
“你先出去看看我妈妈还在不在客厅。”拿开教科书,她马上恢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