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花越青愕然,他看向四周。
周围寂静,并无异常,不过偶尔传来老黄牛疲倦的“哞哞”声,三两锄地戴帽的农夫,其余是悠悠然行驶车马。
冷风吹拂众人脸颊,看朝阳愈升愈白,万间绚烂一扫而空。
徒留蔚蓝天际。
狐妖观,不信而嗤笑:“哪儿有什么他人,见素仙君怕不是在与我开玩笑。”
“快了,”
顾扁舟摸着孩童头骨,低头安抚,“孩子,她快到了,不过妖界与此地相隔甚远而已。”
“嗯?妖界?”
花越青不可思议道,“这是又请了一匹极地雪狼来?”
“非也。”
顾扁舟甩袖,他头上两片长翅与他的身姿一同摇动。
狐妖却不信,他自以为能拉绯红衣裳入水,于是什么都不在意:“若非请来修为在我之上的无牵无挂者,不然以我青丘后辈的名号,也不会有大妖愿意动我的一方族群。”
此话说的是雪狼。
雪狼被点,心有不悦。
花越青又说:“可叹世间没有牵挂者少之又少,仙君大人请的是何许人?妖龄几许?家住哪里?无子无嗣的大妖屈指可数,莫非能是什么隐居世间的大能?”
“大人快快回我,那人是狼是狐。”
顾扁舟看越发不节制的花越青,他笑了声不做回答。
狐妖觉着没趣,自言自语起来:“莫不是我兄长?”
一旁的谢江两人浑然一颤。
“绝不是他,他正在昆仑受王母庇佑……那又会是谁?”花越青咬着指甲,缓缓回首,看到谢义山立马伸手护住两个女儿家,“你们难道不知?”
被花越青说个正着。
谢义山与江千念只知解十青在世间修行,哪能想到与话本中的西王母有了牵连。
青年相视,为不露声色,伯茶回:“我师父能受王母庇护,而你却在偏远的海棠镇发疯,花越青,你才是该觉可悲之人!”
听罢。
花越青啐了口:“一个妖与王母扯上关系,此生被仙界束缚好不自在,他愿成看门狗我才不愿。小娃娃,你怕是不清楚王母座下要承担何等轮回因果吧!”
轮回因果……
谢义山一届凡人能读书写字,行走江湖已是不易,哪能了解这些。叹无言回答花越青,吃了个哑巴亏。
花越青笑曰:“说的头头是道,肚子里却空荡荡没装笔墨,只能骗骗外行罢了。”
视线聚在伯茶身,花越青也就全然不曾看他心心念念的阿棠。
半夜前还呼生呼死的人儿,此刻宛如陌路,从不相识。
北棠自不顾花越青。
女儿家拉了拉谢义山的衣袖,她更是凡人里头的凡人。
但她言:“道长,若什么法阵要带走一人,那就带走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