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凤舞再次微微一笑,有点不好意思的感觉,“呵呵,谬赞了,不才,就是记忆超凡而已。”
她大言不惭的自夸道,其实也不是她的慧根好,而是她有专门的技巧记下一些东西,久而久之,就形成了过目不忘了,因为当特工,必须做到观察细微,她相信,影子和萧子风都能做到这一点。
“哼,耍点小聪明就能赢得了我?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才叫真正的独孤剑法。”
说完就一飞冲天,然后以阮凤舞都看不见的速度,冲了下来,剑指她的脑袋中心,虽然看不见他的动作,但是直觉告诉她她的头顶有危险,所以她条件反射性的身体向后倾倒,然后提足内力一剑挡住了他的攻势,就这样简单的就破了他的绝招。
而因为阮凤舞强大的内力,他却整个人被弹飞几米开外,滚落到了战乱之中,一口鲜血逆流而上,扶着剑,好不容易起来。
他擦了擦嘴角的血渍,虽然满眼的惊恐,但是还是坚定的走到阮凤舞的面前,嘴里在呢喃着什么:“师父,怎么可能,你不是说我的独孤剑法已经是江湖上领先的吗?可是徒儿还是给您丢脸了。”
说完眼睛如死灰,只求能和阮凤舞同归于尽,这样也才能有脸下去见依将军,也才有脸见自己的师父。
阮凤舞最开始的躲避本就有意消耗他的内力,所以这样一来,当他拼足最后的内力的时候,她再奋起一击,必定能给他重重一击。
阮凤舞见他依然缓缓的走过来,也敬他是条汉子,大声的说道,也让近身的还在顽强反抗的西域士兵听见,让他们发现他们的将领已经快要倒下,“你如果投降,我可以放你一条生路,如果还是冥顽不灵,那么下场和你们依将军一样。”
那男子本来已经死灰的眼神听到她的话,倍感羞辱,愤恨的看着她,捏着剑的手都在颤抖,下颌也在颤抖,但是就是久久不能说出一句话,良久,“休想,我一定要用你的血去祭奠依将军。”
那人浑厚的嗓音也传到了西域士兵耳里,那些士兵本来看着受伤的他都有点迟疑,甚至有点已经快要放弃抵抗。
可是在看见他满脸的血痕却还如此的深明大义的时候,一个个又跟打了鸡血似的,瞬间充满了战斗力。
阮凤舞见他还是冥顽不灵,其实本来也没有报任何希望,只是为了让自己的人和他们的人知道他受伤了而已,这样自己的人更加有信心,对方的人至少会迟疑。
这样就能缩短这混战的时间,因为他看着这血流成河,横尸千里的场面确实不忍直视。
那男子提起剑毫无章法的朝着阮凤舞刺去,阮凤舞只是站着不动双脚,身子一斜,已经足够他被自己的力量弄的一个趔趄。
对于对手这样的表现,无疑是最羞辱自己的时刻,比刚才让他投降还要觉得羞辱。
那人一个飞身,并没有用剑,而是扑到了阮凤舞,二人在地上扭打着,双方的剑均落在地上,那男子的双手双手双脚紧紧的钳住阮凤舞,无论阮凤舞使多大的力气,都无法挣脱开。
“吴越,快。”在他们不远处的西域另一名将领听见男子的呼喊声,转头一看,搭档了那么多年,早就有了一个眼神什么都懂的默契。他快步向前,举起长矛就要向下刺,这一刺下去,可能就是两条命。
阮凤舞惊恐的看着长矛越来越近,脑子里并没有慌乱,而是更加的沉静。
阮凤舞转头,张口对着男子的胳膊咬下去,男子由于突如其来的疼痛感,手稍微松了一下,阮凤舞趁机在地上一滚,挣脱了他的钳制,而站在他们面前举起长矛的人却就在此刻停顿了下来,随即就是身子向后倒去。
阮凤舞惊魂未定,还没有搞清楚是怎么回事的时候,熟悉的声音已经响起,“舞儿,你没事吧?”
而就在那个吴越的男子倒地的时候,那名男子的眼睛再次浮出绝望,拿起吴越手中还是紧紧攥着的长矛,朝着自己的胸膛一插,他选择了和他的领导依将军一样的死法。阮凤舞震惊的看着这一幕,随着他们两名将领的倒下,这场战争也彻底结束。
她这才从震惊中恢复元神,刚才貌似听见了萧子风担心的声音。
循声望过去,萧子风已经到了自己的身前。
“没事吧?”萧子风看着阮凤舞从血坑里爬出来的时候,着急的检查着她身体的每一个部位。
阮凤舞这才发现身上血渍,疲惫的说道:“子风,没事,许是和他扭打的时候沾在我身上的,我一根毫毛都没有伤着,我保证。”
阮凤舞也是心有余悸,刚才真的很显,差点就让他同归于尽的梦想成真了。
萧子风看着她的笑容,敲了敲她的脑袋:“你说过不会拼命的,结果你都干了什么?这么不要命,真是不听话。”因为旁边还有士兵在,他还是没有搂她入怀,只是甜蜜的责怪着。
在知道她没有事那一刻,他差点激动的跳起,但是在他还在远处看见她有危险的时候,他恨不得那个躺在地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