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恹道:“三郎,是个公正之人。宁千户爹娘原是孟丞相府的仆人,后被放良,自立门户。他的爹娘既能得到丞相府认可,那么为人自然不错。宁千户身为他们的儿子,即便没得爹娘十分,也得了五分,断然老实可靠。”
赵禾道:“听殿下说来,我对顾小娘子的担忧便全然散了。陛下想必此刻已经同意了殿下的请求,我这就叫人把东宫好好打扫一番,再采买些……”
朝恹道:“不急,再说。”
赵禾应是。
朝恹吩咐赵禾:“明早我要带阿筠去慈宁寺见阿娘,你等会去库房把血燕、阿胶取出两盒。玫瑰露我记得还有一些,一并拿了吧。”
赵禾道:“我记住了。”
一行人很快到了春和殿,朝恹示意赵禾等人不必跟随,走向偏殿。
宫女开了殿门,张掌设带着一名宫女守在寝室外头,朝恹摆手让她们不必行礼,推开房内,走了进去。
雅致房间,一盏灯笼的灯光轻轻笼罩,光线并不刺眼,越到床榻,越是昏暗。
朝恹缓步来到榻前,撩开纱幔。
床上鼓着一个大包,顾筠把自己从头到尾,遮了起来。
朝恹弯身去拉被子,被子方才掀开一角,一阵淡淡的玫瑰花香便飘了出来。喉结滚动,将被子拉到合适位置,玫瑰花香浓郁数分,露出一张闷得泛红的脸庞。
朝恹伸手,抚摸顾筠脸颊,柔软微热。他的手指向上,撩开耷拉到额前的头发,对方漂亮的眉眼便全然露了出来。
“阿筠。”朝恹轻轻喊道。
顾筠没有反应。
朝恹目中浮出笑意,把人板正,低头吻上对方嘴唇。对方嘴唇也是一股玫瑰花香。
“好香。”他呢喃道,灵魂沉沦,忍不住研磨对方唇瓣,然而越是研磨,越是觉得干渴。
他压了上去,舌头撬开对方唇齿。他想,那玫瑰露应该留着给阿筠留。
顾筠睡得很沉,他这些天累坏了,迷迷糊糊之间,感觉身上很重,嘴里有东西作怪,挣扎两下,摆脱不了后,烦躁不安,朝着嘴里东西咬了下去。
朝恹吃痛起身,结束了这个吻。
顾筠没了干扰,心满意足,美美睡觉。
朝恹吸吮舌尖,有点出血了。
他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正要伸手掐人脸颊一下,忽觉手下触感不对,垂眸看去,原是情动之时,探入被中,握住了对方腰间衣物。
此刻再捻,便觉有些层次,且委实厚实。
怎么穿这么厚睡觉?朝恹这个念头方才冒出,便觉不对,腰后一点,摸着薄了。
他拉开被子,垂指撩开衣摆,昏暗光线,映出一角藕荷色。这一刹那,他意识到了缘由,顿住了。
对方似乎觉得有些凉,往被子里头钻去。
朝恹的指尖贴着那片光滑的布料,一滑而过。他定定看着侧蜷起来的人,腹部下方,又热又涨。
身为被忽视的皇室成员,那些东西,没人专门教导,不过成为太子后,有些男女为了得他青睐,偷偷给他塞过画册。若说画册一点没看,那是假的,正值年轻气旺之时,难免好奇情爱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