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谨渊递到云迟意掌心里,后者轻轻一用力,就将兔子脑袋扯了下来。
她眼尾下垂,楚楚可怜的望着林谨渊,貌似担心他责怪。
林谨渊表情没有任何的变化,招手让她坐到身上来:没事,再剪一个就是了。
云迟意大方地提起裙角,稳稳坐进他的怀里。
一旁的蓁蓁羞得别开脸。
林谨渊同样呼吸慢了半拍,这时候,云迟意半仰着脸,清明的双眸直勾勾地,用眼神询问他怎么还不开始。
她竖起的食指与中指弯了弯,期待地等着林谨渊的回应。
林谨渊道:再剪一个兔子吗?
云迟意忙不迭地点头。
她笑靥如花,林谨渊低垂的目光吻上了她的鼻尖,他徐徐一笑,双臂环住她的身子,道:多给夫人剪两个吧。
几人一整个下午都在树下剪纸,日头偏西,方收拾工具,把满满一筐的剪纸收回屋内。
接下来不过几日,山庄里张灯结彩,喜庆的剪纸压住了窗户上的灰尘,众人都忙于布置庄子,生活有滋有味。
除夕夜那日,云迟意敏锐察觉到林谨渊心情尤其愉悦。
他总喜欢对着她笑,吃完年夜饭牵着她的手,静看屋檐上落下来的雪花。
正月初三那天,山路通行,一行人告别庄子回到皇城。
街上肃穆,行人低头走路,不像在过新年的样子。
在回府的路上,云迟意听到茶桌前的三言两语,和系统讨论了一下,猛然回过神来除夕当夜发生了一件大事。
除夕那夜,麟王行刺太子,私藏龙袍,事败后麟王逃窜在外。
云迟意在山庄两耳不闻窗外事,清闲得似在隐居,她此刻根本不想听见林廷玉的名字。
不过,麟王的结果变得不同了,从被当场诛杀变成了逃亡。
还有一事也不一样,昨日,天子轻飘飘一句话落下来,云怀仁官降三级,明日一早,除静慈庵带发修行的大夫人外,云府阖家迁出皇城,终身无召不得返回。
这一回,云怀仁见风使舵的本事没用了呀。
天子没抓到云怀仁勾结亲王的实证,否则不会是降官职那么简单。
次日清晨,云怀仁启程,派人来唤云迟意去送行,云迟意称病回绝,才不去沾这个晦气。
毕竟,珵王府的生存宗旨是置身事外。
云怀仁和云二夫人一走,林谨渊把云迟意叫去书房好生安慰,另拨银钱给她买点物什打发时间。
云迟意从他那里出来都快睡着了,午后拿着钱带着蓁蓁去糕点铺买点心,多买一份送到静慈庵,另外修书一封告知兰以寒近来云府的变故。
林谨渊给的银钱不少,云迟意买的是最精致的糕点,蓁蓁手上提得满满当当,大摇大摆地走出店铺。
蓁蓁嗅一嗅桂花糕:好香呀,回去奴婢为您和王爷沏一壶花茶,您看书的时候,可以和王爷一起吃桂花糕。
云迟意见她两眼发光,一笑,道:买的多,你和其他人分一盒,回去给你放半天假。
蓁蓁高兴得跳起来:王妃万福!
她跳完,眉毛又皱起来:糟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