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迟意站在外面扶着门框,微笑地看着蓁蓁。
蓁蓁手摇的像缓慢的风车,蹲在地上像一只小猫,呼呼地吹着气。
外面风起,云迟意视线一转,一只白鸽闯入视野,歇在林谨渊的窗前。
潮生从屋里出来,左右张望,拆下白鸽腿上的密信,转身回屋。
从潮生出门那刻,云迟意便退回门内,不由半眯着眼眸看着这一幕。
蓁蓁的声音从身后响起:王妃,山中多野兔,明日奴婢去寻一只烤来吃。
云迟意笑盈盈地转身:下雪呢,不折腾了。
蓁蓁见她有些兴致,忙不迭地摇头:不折腾,不折腾,奴婢打小就会捕兔子,王妃若不信,奴婢要与王妃赌五文钱。
云迟意道:好,就赌五文钱。
语毕她又想,林谨渊这个身体状况,明日是无法下山了,说不一定真能吃上蓁蓁捕的兔子。
今夜云迟意与林谨渊分房睡,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一晚。
次日云迟意披着外衣推开门,没想到夜里无声下了场大雪,院里落了一寸白。
庄上老者安排人打扫院子,云迟意朝他点了点头。
潮生压着佩剑,步履稳健地走过来,低着头说:秉王妃,昨夜雪封山路,这几日天又冷,怕是无法下山了。
云迟意听后眉心一紧。
山上也清净,但不知何时雪融,不然恐怕要在山里过年。
还有林谨渊的风寒,山中无郎中,云迟意又担心他高热退不下来。
潮生腰又低了一些,说道:王爷好些了,王爷让属下转达,王妃多注意身体。
云迟意颔首。
待到潮生弯着腰退下,她才回屋洗漱。
梳好发髻,灰白的天空又在下雪。
云迟意去后厨,在蓁蓁的帮助下为林谨渊炖了碗鸡汤。
她先尝了一口,味道鲜美浓郁,她在厨房里喝了一碗再给林谨渊送去。
云迟意端着碗走到门口,见房门紧闭,里面隐约传来说话的声音,她下意识停住了步伐。
蓁蓁疑惑地偏着头看她。
麟王已有动作,他按捺不了多久,这两天该有一个结果。林谨渊的嗓音还有一点沙哑,说话慢慢吞吞的。
紧接着是潮生的声音:我们已知晓麟王的兵力部署,主上不必担忧天子殿下。
云迟意觉得万分尴尬,敲门也不是,退回去也不是。
他们谈话不知道避着点人吗!
她一点也不想听见这些!
而蓁蓁眼睛都要瞪出来了,怎么听这话,麟王要刺杀太子?
她只看到麟王风流成性欺负王妃,简直可恶至极,可她万万没想到麟王胆大包天,竟然有这种谋划。
老天保佑麟王刺杀失败,好让天子把他流放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再也不回来欺辱王妃。
话又说回来,王爷又如何得知这一些事的?
蓁蓁一个头两个大,不知其中的弯弯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