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味漫出来,被魏璋吞咽下去,他方与她分开。
一道银丝还牵连在彼此唇珠之间。
魏璋退开半步,“知道疼,以后就莫要肆意妄为。”
朝堂之事非同小可,不应有什么吻别,更不应在此时沉迷女色。
女人是闲暇时养的花,不该耽搁了正事。
魏璋肃容,敛衽而去。
薛兰漪望着他清冷得没有一丝欲望的背影,心头升出颓然。
她本想借着交吻之际,探听些许他今日的行程,也好推断阿宣那边的情况。
可是魏璋根本不为欲所动,太难攻破了。
也不知这一夜阿宣可好?
薛兰漪颓丧地叹了口气,唇角沉下,冰冷。
“姨娘。”
此时,青阳在外敲门,“姨娘想请哪位大夫诊病?”
薛兰漪身体一绷,忙又将笑意挂在唇边,“我都行。”
“只是,近日国公府事多,劳烦你找个府上熟悉的大夫,莫要在世子袭爵前引了什么生人进来,闹出乱子就不好了。”
“姨娘考虑得是!”
“再有能否置办些岭南桂圆、金丝小枣和牛乳回来?”
“这个不难,姨娘稍候。”青阳领了命,躬身退去。
薛兰漪却再也不敢露出失落之色。
在崇安堂,时时刻刻都得小心,哪怕魏璋不在也都不能放下伪装,让人捉了错处。
薛兰漪强绷着精神,乏累得紧,于是吩咐柳嬷嬷备水沐浴。
另一边,魏璋步伐愈快,离开崇安堂,在假山处吹了会儿风,鼻间沉香才淡去。
可指尖丝丝缕缕的痒意攀缠着他,没入血脉,往心口钻。
魏璋抬手,原是他手上还沾染着些许她的口津。
水润红唇轻吐出的“蜜汁酥酪”四个字又吹进耳朵。
她说得应单纯只是个菜名,他却止不住浮想联翩,还险些被她套出话来。
这不应该。
他指腹打圈碾磨着,欲要把那缕余香从碾碎、消弭。
“世子,马车备好了。”
此时,青阳跟了上来,见世子一直失神盯着指尖,赶紧递了绢帕过去。
魏璋未接,只把水泽全部揉进自己身体里,“嗯”了一声,往府外去。
远离了人群,青阳亦步亦趋禀报道:“昨晚老宅那位失血过多,险些丧命,不过幸而他自己挺着一口气,不知还能撑多久。”
“兄长胜友如云,旁人不会让他死的,不必管。”魏璋话音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