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璋松开她的腰,低笑:“看看,你什么不能?”
薛兰漪何敢去看,只埋在他的肩头战栗不已。
魏璋抬起她的下巴,“怎么止疼都忘了吗?”
薛兰漪咬着唇,思绪七零八落,终是不堪忍,俯身吻住了他……
发髻上百合花掉落,青丝倾泻而下,与魏璋的发丝交缠在一块儿分不开。
而那朵为魏宣簪的百合落在摇椅下,被来回碾磨,碾作了泥……
三更时,薛兰漪才被抱上了榻,整个人如同布偶般瘫软着。
身下发丝海藻般铺开,青丝、肌肤上沾黏着点点水泽。
鼻息之间都是她和他交融的味道。
薛兰漪木然盯着帐幔,自嘲地笑了一声。
她明明该恨他的,可在一阵阵的浪潮中,她还是服了软,甚至身体也动了情。
最终,沉溺其中,不可自控的是她。
她可对得起魏宣,又可对得起自己呢?
想到那个名字,薛兰漪无力地蜷缩起来,双手环臂,微闭上了眼。
魏璋沐浴回屋时,正瞧见她怅然若失的模样。
他立于榻前,指尖撩开耷拉在她脸上的发丝,“怎么,还没吃够?”
薛兰漪肩膀一颤,睁开困顿的眼皮。
映入眼帘的是他若有似无的笑颜。
仿佛在跟薛兰漪开玩笑。
可薛兰漪总觉那屈指临摹着她侧脸的手颇具警告意味。
他今晚反反复复要了她五次,每一次都定要她在云端丢了自己。
一双眼睛永远沉静地观赏着她不可自控的模样,不像是怜爱,却像是惩罚。
惩罚她方才的心有旁骛。
她想让他失控,结果自己反受其累。
薛兰漪终究不是他的对手,在任何方面都不是。
所以,不该妄图一决而胜的。
薛兰漪颓丧地想着,嘴角牵起一抹笑意,“只是有些累,还有……”
“弄疼了。”她拉过他的手,脸颊撒娇似地蹭了蹭,眼角的湿意蹭进了魏璋掌心。
魏璋轻碾着指腹上的水泽,想起方才沐浴时确乎看到些许血丝。
到底是他亲手滋养的花,还没赏够,枯萎了就没意思了。
他语气软了些:“何处伤了?”
“不是什么大事,是在四合院书房时留下的旧伤。”
薛兰漪强撑起身体,从床头的药箱里取出白瓷瓶,“阿茵姑娘之前给看过了,说是涂些药,旷个十天半月就会痊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