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说着,他就发现埃尔斯根本没有在听自己说话。
更准确来说,他的关注点并没有在这些话上,看似一眨不眨盯着他,实际上却和被猫薄荷缠住的猫一样,只想着怎么吸了。
季辞忍不住轻轻皱了皱眉。
他怎么觉得长大后的埃尔斯对他血液的抵抗力更弱了一些,依赖程度也更高了。
简直就像……对罂粟上瘾一般。
念头原本只是一闪而过,埃尔斯接下来的动作就好似要坐实他心中所想,变得更加疯狂。
原本被放到一边的小刀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他手上,朝着自己手腕上的血管用力划下,鲜血喷溅出。
和人类的鲜血相比,纯种吸血鬼的血液颜色味道都跟其极其相似,唯独温度是冰凉的。
有几滴落在埃尔斯的眼边,他眨也不眨,一脸执拗将自己滴着血的手往前递:“让我初拥你。”
敬词也不用了,眉眼间又浮现出熟悉又陌生的阴翳,埃尔斯直勾勾看着季辞,呼吸变成沉重:“只要你也喝下我的血,我们就能缔结契约了。”
鲜血顺着他的手臂蜿蜒而下,衣服也被弄脏,袖子上一朵又一朵的血花,埃尔斯却毫不在意。
季辞被逼得连连后退,最后背部抵住了墙壁无处可走,只能眼睁睁看着男人带着逼迫性地将手腕举到自己唇边,小声说了句不要也没有被对方重视。
埃尔斯声音之中带着病态的乞求:“父神,我从来没有初拥过任何人,您是唯一一个,也将是最后一个。”
契约过后,他们就是绑在一根红线上的血脉,永远不用分离。
季辞唇瓣幅度再次很小地动了动:“不要。”
埃尔斯充耳未闻,眼见伤口开始愈合了,又举起小刀要往下割。
一小撮火苗出现在神经上跳啊跳,最终还是爆发了,季辞深吸一口气,举起另一只没被抓着的手高高扬起。
啪。
一声清脆的巴掌声顿时让整个屋内变得寂静,只剩下一点轻轻浅浅的呼吸声。
101绝望地闭上了电子豆豆眼,不敢再看。
连自己任务失败要埋哪里都想好了。
埃尔斯的头稍稍偏向一边,几缕头发遮住眉眼,看不清表情。
季辞仰起头,脸上突然露出一抹微笑,只是声音怎么听怎么咬牙切齿:“冷静下来了吗?”
埃尔斯看向他,沉默着点点头。
季辞小脸绷起,十分不高兴的模样:“愿意思考了?”
埃尔斯依旧点头。
季辞眯起眼睛:“等你反省完,再来跟我说话。”
101:???
它看向宿主,又看向某个本该以性格高傲出名的种族亲王。
是它出现病毒了吗,不然怎么会看到打人的宿主在撒脾气,被打的在反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