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急中生智。
“妾身曾亲眼瞧见夫人将一个妆奁盒子,鬼鬼祟祟藏在床头花瓶里。那里面定是见不得人的东西,说不定,就是她与奸夫往来的情信。”
这些自然是那被她买通的小厮,无意间瞧见的。
春楠面色煞白。
齐蓝怎么会知道这些?
慌乱的她,并没有看到,陆渊已将她的神色尽收眼底。
陆渊面色阴沉。
“去找。”
一声令下,徐明立即带着侍卫扑进废墟,在烧毁的拔步床位置仔细翻找。
焦黑的木料被一块块搬开,终于露出半截碎裂的花瓶。
徐明捧着一个被熏得漆黑的妆奁快步走出。
“相爷,找到了。”
第52章
徐明捧着那妆奁,快步走到陆渊面前,单膝跪下,双手呈上。
那妆奁不过巴掌大小,大火燎去了它昔日华彩。边角焦黑,唯有锁扣处一点黯淡的金色。
在灰蒙蒙的天光下,像一只冰冷的独眼,凝视着所有人。
空气凝固,唯有风声呜咽,卷着几缕烧剩的纱幔,在断壁间癫狂舞动。
陆渊缓缓伸出手,接过妆奁。
指尖触碰到被火燎过的粗糙表面时,几不可察地蜷缩了一下。
这个匣子他见过,是她最为宝贝的。
有一回他进门,正好看到她慌慌张张将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匆匆塞进去,锁到抽屉里。
真的是她与……别的男人的情信吗?
捏着盒子的手猛然收紧。
春楠面上露出一丝慌乱,忙低下头,像是在害怕极力掩饰着什么。
齐蓝本来还有些忐忑,毕竟那所谓与奸夫的情信是她胡诌的。
见到春楠的反应,齐蓝确定自己歪打正着了。
激动让她忘了维持柔弱的假面,她指着那妆奁,声音因过于亢奋,而尖锐变形。
“相爷,打开它!里面定是那贱……”
“人”字尚未出口。
陆渊冰冷的目光睨过来。
那眼神冷得没有一丝温度,像是在看一件死物。
齐蓝像是被扼住了喉咙的鸭子,后面的话再说不出来。她亢奋到扭曲的表情僵在脸上,显得格外滑稽。
陆渊连一个字都懒得施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