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了这事,石钰又问梁文文:“昨晚村里一阵吵闹,发生什么事了?”他孩子还小,晚上得给孩子洗漱哄孩子睡觉,外面吵翻天也没空出去看。
梁文文:“还不是我家隔壁的王大婶,她说有人进她家菜园偷菜,但不知道是谁偷,她自己在家骂骂咧咧一阵,还是没消气,又去隔壁几家门口骂,也来我家门口骂了,但没人理她,她就去村长家闹,要村长帮她抓小偷。”
王大婶是村里有名的泼妇,五十多岁的人了,脾气暴躁又爱耍无赖,村里那些同辈都不愿跟她来往,她们这些年轻夫郎媳妇的,看到她基本都绕着走,就怕被她一个看不顺眼就赖上。
如果说村民对林枭是害怕不敢招惹,那对她就是厌恶,不想招惹上她这个大-麻烦。
“假的吧,几颗白菜,谁会去偷啊?”石钰分析道,村里基本家家都有菜园,谁家都不会少几颗菜吃,主要也是王大婶那个性子,她说的话没多少人相信。
当然也有特殊的,比如林枭家之前就没有种菜。
梁文文:“他去村长家撒泼,让村长一定要找出那个小偷,赔她菜,看她骂那架势,好像是真的。”
第22章
“难道村里真的有小偷?”石钰还是不太相信,毕竟大家都一个村子住了那么多年,况且,村里人谁那么想不开去招惹王大婶啊。
如果说外村人,那就更不可能了,村子就那么大,无论是住的房子还是劳作的农田,都是一家连着一家,大家朝夕相处,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村里人彼此都熟悉,外村人不可能混进来。
苏羽:“不管有没有,我们把自己贵重的东西都收好点,小心保平安。”
苏羽他有个那样的爹,都是靠自己小心翼翼才平安长那么大的。
人多热闹,一边干活一边聊天,时间就过得很快,也不觉得累,没一会儿,苏羽的一百二十个栗子饼都做好了。
苏羽用两张干净的大叶子分别包了五个栗子饼,递给梁文文和石钰:“拿回去给孩子尝尝。”
梁文文推辞着不肯要:“这怎么行,你还要拿去卖钱呢。”
石钰也跟着附和:“就是。”
“还不知道好不好卖,要是不好卖,多带几个去来回背多累;要是好卖了,也不差这几个,明天还可以再做。”苏羽坚持。
两人就是推来推去说什么都不肯要。
苏羽使出杀手锏:“你们是不是嫌给得少。”
每人五个,是少了点,石钰家连他哥家的孩子就五人了,孩子吃了,大人就没得吃。
梁文文家倒是暂时只有一个孩子,但他也不可能说给石钰十个,给梁文文五个,这不是厚此薄彼嘛。
如果两人都给十个,他也是给不出那么多,这些做饼子的面粉和糖都是花钱买的,他家现在就是只进不出,每天都花出去很多,又一文没赚回来,家里还没有田地,苏羽实在是心慌,没胆子做那个假大方的事。
况且,就算他真给十个了,依这两人的性子,是万万不会要的,所以五个刚刚好,借着孩子的借口也合适。
三人还在这你推来我推去的,林枭过来,平淡看了梁文文和石钰一眼:“拿着吧。”
明明他的声音很平淡很平静,但就是莫名有股压迫的意思在里面,石钰和梁文文立马拿上饼子和衣服回家去。
苏羽都呆掉了,合着他在这说了半天,抵不过林枭的一句话有用。
做一百二十个栗子饼,用了五斤面粉,油用了差不多一斤半的样子,糖用了一斤半,栗子用了五斤多一点。
栗子山上捡的,不花钱,猪油是野猪炼的,暂时也不花钱,糖一斤六十文,一斤半花了九十文,面粉一斤八文,五斤花了四十文。
苏羽算完后,跟林枭商量:“一个卖三文钱行吗?”
林枭:“卖四文吧。”
“啊,会不会太贵。”毕竟猪肉也才十五文,面粉八文都可以做二十个,赚太多他有点心不安,当然也怕太贵了卖不出去。
算来还是糖太贵,农家人田地里都紧着种粮食填饱肚子,专门种甜菜做糖来卖的少之又少。
县里店铺里也有类似的点心卖,最便宜的也是五文钱一个起步,但人家那是百年老字号,有正轨店铺,稳定客源。
林枭仿佛看透他心里所想似的:“你猪肉和栗子的本钱都不算,还有烙饼用的柴,人力也是成本,这样一算,成本至少二文,四文就不算贵了。”
“况且,你还要跟陈维一起合作,有句话叫亲兄弟明算账,这用在好友身上也合适,只有一开始把账定明白了,生意才能长长久久的做下去,且不会对你们之间的感情产生任何不好的影响,你打算给他分几成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