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汗顺着后背往下淌。
原来那些看似普通的灌木,全是藏着杀招的机关。
我握紧钥匙,能清晰感觉到它的脉动和心跳同频——这哪是试炼场?
分明是在考我能不能和这仙岛"对话"。
我们顺着金光走得极慢。
凌风的伤处还在渗血,却坚持走在最前;青莲捧着从树上摘下的银纹叶片,说要带回去研究;而我盯着脚边的光,每一步都像踩在心跳上——这是仙岛给传承者的考验,更是给我的机会。
不知走了多久,金光突然淡了些。
小径的尽头浮着层薄雾,隐约能听见水流撞击岩石的清响,像有人在雾里拨了把玉琴。
青莲的脚步顿了顿,指着雾里说:"萧姑娘,你看。。。。。。"
我顺着她的手指望去。
雾中影影绰绰有片波光,像谁把月亮揉碎了撒在地上。
风卷着金雾掠过,我听见自己的心跳突然快了半拍——那片波光里,似乎沉了座白玉台。
雾气散得比预想中快。
等我们走到近前,那片"揉碎的月亮"已显露出全貌——是片足有千丈宽的湖泊,水面浮着层层叠叠的青莲,每朵花瓣都泛着珍珠母贝般的幽光,像有人把银河的星子捞起来种在了水里。
"小心。"我伸手拦住要探身的青莲。
方才她发梢的金雾飘到湖面,离最近的莲花还有半尺,那花瓣突然"唰"地翻卷,露出底下森白的倒刺,比凌风的剑尖还利三分。
青莲倒抽冷气,耳坠上的珍珠"啪嗒"掉进湖里,溅起的水花刚碰到莲花茎秆,竟"滋啦"冒起青烟。
"这水。。。。。。"凌风蹲下身,指尖刚沾到湖面就猛地缩回,指腹上多了道红痕,"隔绝灵力。
我试着引动剑气,结果像被什么东西捂住了经脉。"他攥紧剑柄的手背上青筋凸起,额角的血珠顺着下巴滴进湖水,瞬间被染成浑浊的灰。
我的心沉了沉。
方才在仙林时,天命之钥与锁灵纹共鸣的热度还残留在掌心,此刻按在湖边的岩石上,却只传来彻骨的凉。
湖水像块密不透风的茧,把我的灵识死死裹住,连半寸都探不进去。
"哈哈哈哈!"
突兀的笑声惊得莲花乱颤。
血煞老人不知何时出现在湖对岸的岩石上,黑雾晶石在他颈间疯狂旋转,把他的脸割得血肉模糊。
他的左眼已经完全发黑,右眼里跳动着癫狂的光:"小丫头片子还在磨蹭什么?
这破湖能拦得住我?"
话音未落,他已如恶鹰般扑向湖面。
我下意识要拽住凌风,却见血煞老人周身腾起黑雾,凝成半透明的护罩——那是用百条人命祭炼的煞灵罩,寻常法宝都破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