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等蓝玉说完,方才静默不语,静静注视着张家被屠的詹同猛的开口。
“永昌侯岂不知除恶务尽?”
“啊?”
“永昌侯可还记得泉州蒲家?”
“蒲家元朝之时便被灭族,而其家苟活儿孙到了我洪武一朝,竟又为非作歹,祸害百姓。
”
“将军难道是想贻害后人?”
听到詹同正色出声,表情也甚至冷峻。
那满脸杀意的样子和书生形象完全不符。
蓝玉一时竟有些不确定问道:“詹大人的意思是。。。。。。”
“除恶务尽!
”
“我等此次本就是冒着杀头罪过,为国除奸。
”
“我等此来也无朝廷令旨,自然并也不需遵照朝廷恩旨。
”
“詹同。。。。。”
一瞬间!
张一言作势便要朝詹同扑去,可不等他抬腿便被身旁兵卒牢牢按在了地上。
而詹同压根不去看他,而是看向蓝玉继续开口道:
“永昌侯不可妇人之仁,还请将军明断!
”
“嗯。。。。。”
“斩!
”
就在蓝玉看向朱守谦的瞬间,詹同似迫不及待般当即下令。
也是看到蓝玉微微点头。
那名兵卒虽依旧有所不忍,但还是手起刀落,斩下了那名世家娃娃的脑袋。
片刻过后。
张家庭院重新恢复寂静,若地上没有肆意流淌的血迹,方才的一切都宛如没有发生过一般。
雪夜杀人,最是静谧。
此刻的张家庭院,除了众人踩在雪上发出的咯吱声,便也只剩下张一言那大口大口的喘气声响。
微风带雪,缓缓飘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