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常茂路过自己身旁时,詹同连忙轻声喊道:
“郑国公留步。
”
“詹尚书有何事?”
“那个。。。。。”
詹同眼神躲闪,看了眼不远处的朱标后,这才小心问道:
“如今已是黑夜,殿下却只下令休整半个时辰,那我等一行要到何时何处才能扎营?”琇書蛧
“自然是不扎营的。
”
“不扎营?”詹同满脸诧异,似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一般,很是惊恐的望着常茂。
见他这副样子,常茂轻笑说道:
“詹尚书有所不知,殿下生擒纳哈出之时,疾行两天三夜抵达辽东。
”
“休息也不过是靠马而眠,半个时辰便要重新启程。
”
“竟。。。。。竟是如此?”
“便是如此。
”
常茂将腰间水袋递给詹同,继续说道:
“夜晚行军,视线受阻。
”
“龙骧、豹韬在前开路,詹大人只需扬鞭疾驰,小心掉队。
”
“这。。。。多谢郑国公提醒。
”
詹同环顾四周,发现周边士卒竟无人生火做饭,愈发诧异问道:
“不瞒将军,老夫一日未曾进食,如今腹中早已空空如也。
”
“不知。。。。。何时开饭?”
“老夫想喝上一碗热羹。。。。。”
“詹尚书说笑了,哪里有什么热羹可食。
”
“殿下曾下令,亲军疾行赶路之时,沿路除补给水源,不可生火做饭。
”
“那你们吃什么?”
此时詹同的语气近乎质问,看向常茂的目光也多了几分敌意。
他是知道朱标绝不是养尊处优的公子,他也知朱标在朝之时,每日只能睡两三个时辰。
所以连夜疾行,片刻休整,他也相信是真的。
可他绝不相信,亲军数万人,连同朱标在内能好几天不吃东西。
若是如此,一旦遇到敌人,岂不是不战自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