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标未曾换装。
太子衮服破碎不堪,沾染的血迹也风干成了暗红色。
“今日大朝,众卿应当知道为何!
”
朱标刚一开口。
百官齐齐下拜,连忙回道:
“陛下息怒,太子殿下息怒!
”
“如何息怒?”
朱标怒声反问。
“父皇今日方才赏赐胡惟庸侯爵之位。
”
“然此獠竟在今日,意图暗杀皇家。
”
“若非蓝玉等亲卫拼死血战。
”
“恐怕此时之大明,当要易主!
”
此话一出。
已然跪在地上的百官无不战栗。
所有人都很清楚。
胡惟庸忘恩负义,在赏赐他侯爵的同一天,行谋逆之举,当真伤了天家之心。
众人也毫不怀疑。
此时朱家父子,的确是动了真怒!
“刑部尚书谭平。
”
“臣在。
”
谭平忙起身出班,重新跪在朱标跟前。
“胡惟庸意图暗害皇亲,该当如何?”
“这。。。。。”
谭平满脸惶恐,一时竟不知该如何作答。
整个大明,最大的罪过便是行刺皇帝。
此时无论以何种酷刑,严惩胡惟庸,都不为过。
朱标应当不必询问他才对。
也正是谭平犹豫之时。
朱标眉头紧皱,怒声质问道:
“因洪武三年,你与胡惟庸勾结,贪墨河南税银。
”
“因洪武四年,你妻弟犯法,胡惟庸帮你周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