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自己再说错一句,是不是就得掉脑袋。
啪。
崇祯放下奏折的轻响,在安静的东暖阁中宛若惊雷。
沈星浑身一颤,脱口而出:
“建奴恃战养强,宜整商贾绝其资!
其人寡,三部有隙,可利诱作内应,不求财,但求其女,绝其嗣,不战自灭!”
崇祯手一抖,茶水险些洒出。
这家伙先灭佛,再乱西藏,如今又跑去研究建奴?
而且手段之阴,连孙承宗、孙传庭都得让位。
他提出的是,先断建奴商路,让他们得不到丝毫物资。
再挑动海西女真与东海女真离心者合作。
交易不为银两,只为女子。
“建奴虽强,然寡妇多女子少。
若夺其妇三成,其血脉必乱;若女为稀物,必相争,相争则乱;
再将孕妇收来,以我教养,其子即我人。”
建奴人口本就稀少,经此一策,不战而亡。
崇祯听得冷汗都下来了。
阴是阴毒,狠是真狠。
可也确实有用。
崇祯眼角抽了抽,深吸一口气。
这狗日的沈星,果然是个宝贝。
于是崇祯大手一挥:
“再拉下去,打十棍子,打完接着猜!”
三十棍子。
沈星彻底崩溃。
他连哭的力气都没了,只剩下一口气。
又被拖回来时,他跪都跪不稳了。
他不说话,也不敢想,彻底蔫了。
崇祯终于露出满意的神情,拿起一份奏章,随手扔在沈星面前。
“看吧。”
沈星艰难地爬起,定睛一看。
那一刻,他真想撞死在地上。
西南。
原来陛下想听的是西南。
他不是没想过,也不是不知道那边叛乱。
只是,大明人根深蒂固的想法是,夷乱?杀光便是。
从未有人想过,西南问题能靠别的法子解决。
他抬头,满脸惨白。
若早知道是西南,他怎会挨这三十棍。
解决西南并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