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中职官几乎尽被霸占。
参将,正三品。
游击将军,从四品。
备兵坐营官、坐司官、千总……几乎都是朱纯臣的家奴。
就连看大门的都是京营把总!
朝堂之上一时间落针可闻。
孙承宗继续,声音冷得像铁。
“臣在辽东战场,见过成国公府的护卫统领,且为建奴座上宾。”
朝堂之上一时间如烈火烹油,瞬间炸开。
所有人都明白,孙承宗铺垫了半天,只为最后一句一击毙命。
前罪皆可用免死铁卷抵免。
唯独叛国一条不行。
三代家奴,竟在敌营饮宴?
这是勾结,是卖国。
他叫孙承宗。
他的话,就是证据。
朱纯臣抬头,看向龙椅之上面无表情的崇祯。
他彻底明白了。
李邦华,是序章。
李若琏,是烟幕。
魏忠贤,是助攻。
张维贤,是刀。
而真正的终结者,是孙承宗。
崇祯这次没有暴怒,“来人,将朱纯臣软禁于成国公府。
其府邸之人,尽数下入诏狱。
即刻捉拿国公府所有侍卫,交由锦衣卫与东厂联合审讯!”
朱纯臣怒目而视,眼里能瞪出血。
没人能扛住诏狱的折磨,更何况还有让人闻风丧胆的东厂。
软禁随时可以变成杀头。
他嘶吼着,“朱由检……你设计坑杀开国功臣,必死无全尸……”
话未尽,一柄刀鞘让他彻底闭麦。
殿中重归寂静。
只有崇祯的手指,在御案上轻轻敲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