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直了身体,眉头紧紧锁起。
“怎么可能?”
按理说她寻得地方不可能有这种事情发生才是,
但不管怎么说,都得去现场实地看一下才知道。
“你们现在在哪里?”
“清水县,您到了之后给我打电话,我过去接您,真的要拜托您了。”张德全说到。
苏灵嗯了一声,拿出手机查了一下路线,
不是很远。
上下滑动了一下手机,找到了一个电话号。
“嘟——嘟嘟,苏总,您找我?”
“现在你那边忙么,可以开车带我去个地方么?”
“不忙不忙,您是在店里是么,我马上到。”
电话那头就是韩勇,之前白泽给她安排的专职司机。
……
当她们到达清水县的时候,张德全早已经等在入县城的主干道上等着了。
张德全,张家现在的当家人。
他那溜光的脑壳在下午毒辣的阳光下反射着油光,汗水像小溪一样顺着晒得通红的胖脸往下淌,浸湿了洗得发白的旧汗衫前襟。
他不停地用手抹着汗,眼睛死死盯着每一辆驶入县城的车,当看到韩勇的车减速并准确停在他面前时,他那张写满惶恐和绝望的脸上才勉强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苏大师!您可算来了!”张德全几乎是扑到车窗边,声音嘶哑,带着劫后余生般的激动,又夹杂着更深的恐惧。
苏灵摇下车窗,扑面而来的除了燥热的风,还有张德全身上浓重的汗味和一股像是混合了香烛和土腥气的焦躁气息。
她皱了皱眉,目光锐利地扫过张德全那张汗涔涔的脸:“上车,指路,边走边说。”
“哎!哎!好!”张德全手忙脚乱地拉开后车门,一股脑钻了进来,庞大的身躯让宽敞的后座都显得局促了几分。
他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指着前面一条岔路:“往、往那边开!进山的路!”
韩勇一言不发,方向盘一打,车子平稳地拐上了通往郊区的山路。
车内的空调努力驱散着张德全带来的热气,但他身上那股浓重的焦虑和恐惧感却仿佛有实质,沉甸甸地压在车厢里。
“说吧,具体怎么回事?我选的那处眠龙坡,依山傍水,藏风聚气,是上佳的阴宅福地,迁过去理应福泽后人,怎么可能出事?”苏灵的声音清冷,带着不容置疑的审视。
她当初收下那个铜镜信物,并答应帮张家迁祖坟,是仔细勘察过新址的。
那块地脉平稳,生气内蕴,绝不该出现“闹起来”的情况。
“苏大师!千真万确啊!”张德全的声音带着哭腔,双手无措地比划着,“刚迁过去那几天还好好的,家里人也觉得心安。可就在前天晚上开始,怪事就来了!”
他咽了口唾沫,脸上恐惧更甚:“先是守坟的老王头说,半夜听见坟圈子那边有动静,像是……像是有人在挖土!他拿着手电筒壮着胆子去看,结果……结果就看到一个黑影在太爷的坟头晃悠!吓得他连滚带爬跑回来了,第二天就病了,发烧说胡话!”
“然后呢?”苏灵追问,眼神凝重。
“然后……昨天白天,家里几个小辈去上香添土,回来说感觉那地方特别冷,明明是大太阳底下,一靠近坟圈子就冷得打哆嗦,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而且……而且……”张德全的声音颤抖起来,“他们说……看到太爷坟头的土……是新翻过的!好像……好像有人动过!”
“动过?”苏灵眼神一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