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知秋,少给我装精神病,你以为这样就可以不被判死刑吗。”雁衡阳大怒,再也控制不住从口袋里摸出那把锃亮的水果刀,由于她抽得太急,四根手指划到了锋利的刀刃上割开一毫米深的刀口,鲜红的血从发着寒光的刀刃上淌下来,她的半边疤痕的面孔映在里面尤其的狰狞。“我要杀了你,你害死楚偕,我要杀了你。”
控制不住的仇恨使她瞬间泯失理智举起水果刀冲了上去,然后在乐知秋惊恐的目光下狠狠地扎下,但刀只刺中了乐知秋的肩部,红色的血映染了衣衫,她的那股怨毒之气却高涨,就像是杀红了眼,她拔出刀再刺下,但这次乐知秋灵活地躲开了。
“乐知秋,我要为楚偕报仇。”此刻她的精神也要面临崩溃,她所爱的男人被乐知秋害死,她的亲生儿子也不认她,这些都是拜乐知秋所赐。“就是你,乐知秋,如果不是你害死楚偕,也许我还能原谅他,我们一家三口还能生活在一起。”
铁门忘记关闭,乐知秋显然瞅见这个逃生的机会,她捂着肩上的伤口往门外冲去,但是暴怒的雁衡阳并没给她这个机会,如凶残的恶狼般飞扑而起,将乐知秋扑倒在坚硬的水泥地面。
两人论体重相差不多,但是由于雁衡阳在上面,且正在暴怒中,她的劲道就特别的大,乐知秋用尽全力却无法翻身挣脱她。
雁衡阳握紧拳头狠砸乐知秋的后背,或许只要多让乐知秋受一分罪,她的痛
80、第八十章 。。。
苦便能减少一分。
“妈妈,不要打我妈妈。”
门口有小孩子的喊声,然后有一双胖乎乎的小手在抓雁衡阳的手臂,但是打红眼的雁衡阳脑中一片空白,她什么都没想便作出了反击,伸出手向前一推便听见小孩子的哭声。
她这才回过神,往旁边一看小执正坐在地上哭得满脸泪痕。
“小执。”她失声地喊道。
“衡阳你……”万宏清和朱光世突然出现在门口。
万宏清将雁衡阳从乐知秋的身上拉下来,又去扶起流血不止的乐知秋。小执忽然从地上爬了起来,冲到雁衡阳的面前伸出小手捶打她。
“我打你,你欺负我妈妈,你是坏蛋,我要告诉警察叔叔抓你去枪毙。”他抓着雁衡阳的手又撕又咬。
雁衡阳的心碎开了。
在这个孩子的心中,真正的妈妈是乐知秋,不是她雁衡阳。
她再也受不了这个刺激,那些像毒蛇一样噬咬她的现实快让她无法呼吸,她冲出了门外。万宏清想要去追她,但朱光世拦住他。
“让她单独冷静一下就会好。”
外面公路的站台上缓缓驶来一台公交车,她想也没想地便冲上去,找到最后的一排位置坐下。公交车驶过几站后,车上的乘客便多起来,大家说说闹闹的,但是雁衡阳一句都没有听清。在内心拼命叫嚣的是小执嘴里的那句话,小执说要告诉警察叔叔抓她去枪毙。
她才是他的亲妈妈呀。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公交车停了下来,她仍是呆呆地坐着。
“小姐,到终点站了。”售票员提醒她。
她抬起头往车内一看,果然所有的乘客都走光了,她起了身下车。
这个地方有些眼熟,但仔细一想却又不太记得,幸好另有一台公交车驶来停车,雁衡阳便跟着下车的人流一起向前走。大约走了十来分钟,便瞧见一个公园。
她走了进去,四下瞅着,公园里似乎并没有其他花卉,只有成片成片的紫色的薰衣草蔓延成海,从一个山谷到另一个山谷。
阳光,薰衣草,游人。
雁衡阳想起来了,这里是楚偕花巨资所建的薰衣草公园。
前面有一座十米多高的雕像,大概雕像接近完工,几十个工人正在紧张地揭掉雕像上的帆布。雁衡阳伫立一旁观看,楚偕会弄上一座什么样的雕塑呢。
蓝色的帆布缓缓地从雕像的头顶滑落下来,露出了它的庐山真面目,正午的阳光强烈地照射过来,她伸手搭在额头,眯起双眼,忽然她的眼眸就瞪大了,仿佛看到什么不敢置信般的事一样。
那是个美丽女人的雕像,五官间刻画得栩栩如生,甚至还雕刻出了数以万计的头发丝。长裙飞舞,秀美的脚踝,淋漓尽致地展现在雁衡阳惊讶的眼眸中。
那分明就是她呀。
80、第八十章 。。。
她继续往下看,雕像底下的石基上龙飞凤舞刻着几个字:情深似海,至死不渝。
落款是楚偕。
雁衡阳不可抑制地伤心大哭起来,原来楚偕是真的爱她,她从来就不是单相思。但一切为何要知道得如此晚呢。
没有人上前询问这位年轻的女人为什么要伤心地哭泣,大家热闹地说笑走开了。
对乐知秋的治疗持续了两周,朱光世每日会用一到两小时和乐知秋进行交流,起先乐知秋会沉默不语,不过后来她会和朱光世说上几句,渐渐地便说得多了。
直到乐知秋和朱光世相处融洽,朱光世才开始采取催眠治疗探索她内心的奥秘,事实的情况也和赢沨调查的相差无几。
“我爱他,天知道我有多爱他,当我在雪山看到他的第一眼我就不由自主地爱上他,他受了伤,我就把他背回了家。我对他那么好,但是他却背叛我,我杀了他抱走了他的孩子。就像雪女的传说一样,我爱上他的儿子,他的儿子却爱上了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