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推断没错的话,应该是南亭把自己的意识强加给乐知秋,这样她们一个在明,一个在暗,共同监视楚偕。
“谢谢朱教授指点,我先告辞了。”
朱光世拍着他宽厚的肩,笑道:“回去向你父亲问好,就说有空我请他来喝茶。”
“朱教授,你知道我父亲是谁吗?”赢沨颇为惊奇,自己的身份根本就从不向外人透露。
“当然,你和你父亲有个相同的习惯,思考的时候喜欢右手大拇指掐中指。”
赢沨恍然大悟,观察细节正是一个刑警所必备的,但自己总是疏忽大意。他瞧着面前的朱光世,朱光世灰白的眉毛上,有几根眉毛特别地长,按照相学上讲这是长寿的面相。他笑笑,快步走了出来,外面天色有些暗,抬起头向上看,天空中厚厚的云层压得很低,又是一场山雨欲来。
他走了几步,几滴冰凉的雨便从云层里掉落下来。
刚坐上车,手机开始振动。“赢沨,我是若若,我在瑞典已经找到罗琳,现在准备把她送回中国。”顿时赢沨欣喜若狂,只要找到罗琳,雁衡阳的诈骗罪便可择日审理。
两周后J市中级人民法院公开开庭审理雁衡阳诈骗罪,由于报社媒体的过度报告,法庭的旁听席位座无虚席,所有人都要看这位被判诈骗罪后突然意外“死亡”四年的女人,她是如何洗清自己的不白之冤。
九点整穿着囚服的雁衡阳被
77、第七十七章 。。。
荷枪实弹的法警给押解进来,她戴着手铐旁若无人地走到被告席。偶尔的间隙她抬起头向旁听席上看去,那里黑压压的一片人头,密密麻麻。不过,她还是搜寻到了万宏清和赢沨。
昨日万宏清和赢沨带着杨迪翁来见过她,不过他们也没说什么,只是告诉她要开庭审理她的案件。雁衡阳愤愤然的以为楚偕终究忍不住要对自己出手了,他想马上置自己于死地。
法庭里肃静下来,法官的声音清晰响彻在雁衡阳的耳边。“现在我们开始审理雁衡阳诈骗南亭财产的案件……”
她陡地一愣,怎么不是审她涉嫌毒杀楚偕,可应该是呀。她努力地撇过头去向旁听席上看,眼神扫过,但是那些人里面并没有楚偕。她又想到可能是楚偕中毒还未完全痊愈,但是姜琳呢?乐知秋呢?
雁衡阳在人群里找不到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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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第七十八章 。。。
旁听席上万宏清隔着寂静的空气向她遥遥地点头,示意她放松,她又瞧到了坐在后面赢沨坚毅的眼神。是的,有他们两个人还怕对付不了楚偕,一定没问题的,不管先审什么,他们会帮自己打赢的。
不过她的思绪还是有些浑浑噩噩,理解不透楚偕为何没有出现,就算他不能来但其他人呢。
案件审理得很快,杨迪翁作为雁衡阳的辩护律师只是些微地提出几个问题,便引起了在场所有人的深思和疑惑。随即证人出席,首先是博大瑞祥亲子鉴定机构中心的冯晓泉医师,冯晓泉曾供认雁衡阳用五千万贿赂他出具假亲子鉴定报告。
杨迪翁要求冯晓泉将前案中的证词重述一遍。
“11月17日晚上八点十五分我和雁衡阳在黄河路的星巴克见面,那是我们第一次见面,我们谈论了大概四十分钟左右。雁衡阳给了我一张一千万的支票,她允诺只要我出具她和南亭具备血缘的DNA鉴定,余下的四千万会在一个月内付清。”
杨迪翁神色自若,道:“冯晓泉医师,据我所知事发当晚你应该在温莎蔓雪足疗馆做足疗,直到晚上十一点才离开,当时还是足疗馆的保安给你叫的出租车。”
他请出了温莎蔓雪足疗馆的给冯晓泉做足疗的技师,并提供了一份冯晓泉的消费记录,证实冯晓泉当晚确实在温莎蔓雪足疗馆做足疗,并不可能是在星巴克和雁衡阳见面商谈出具假亲子鉴定。
雁衡阳憎恨地看着这个诬蔑她的男人,如果这不是在法庭上,她一定会扑上去狠狠地踢打他,为了钱财居然去陷害一个无辜的女人,真该死。
她曾经在瑞典的保姆罗琳终于也上走了证人席,胖乎乎的身材,穿着绚烂颜色的波西米亚长裙,两颊红润得像涂抹了胭脂,便是从前额头上的皱纹也抹平似的不见了。
看样子她生活得非常优越,雁衡阳鄙视地看着这位诬陷自己而发财的保姆。
杨迪翁同样要求罗琳将自己从前的证词复述一遍。
“她在我妹妹罗娜的亲生女儿,我妹妹在生下她后就大出血死亡,因为怜悯她幼小失去双亲便把她和雁森和南亭刚出世的女儿交换。于是她成了雁家的女儿,而那个可怜的孩子后来因为缺乏好的照顾生病死亡。这件事一直折磨我的良心,现在我已经病入膏肓,所以才想要把这件事情说出来。”
法庭中有人忍不住在笑,杨迪翁示意所有人安静,正色道:“请问罗琳女士,据你的证词所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