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知秋幽幽地道:“他们好像认识。”
一言惊醒梦中人,姜琳似乎有些醒悟过来,能够让楚偕打不还手,上穷碧落下黄泉也只有一个人而已。她快速地奔上前去,只是没跑出多远她就像筛糠样急剧地抖动身体,末后就站在炙热的阳光下不动了。
“小雁雁。”她喃喃地自语。
赢沨追上来恰好听到她这句话,“小雁雁?怎么回事。”
“是雁衡阳,她没有死。”姜琳仍是呆呆愣愣未醒。
赢沨也愣住,阳雁,雁衡阳。
细长坚韧的马鞭划破空气发出令人胆颤的声音,楚偕白皙的面孔早被打出好几条血痕,此时他已经完全肯定面前的女人是雁衡阳。除了雁衡阳还有谁会如此恨他呢,她狠狠咬在唇角的那抹倔强和痛恨,熟悉地就映在他的眼眸里。
“衡阳。”他突然大声喊起来。
雁衡阳余怒未消,听着他用那种亲密的语气还大声喊自己的名字,她气坏了。转身跳下马背就往前面的草地跑去,楚偕也跳下来发疯地追过去,只是瞬间的功夫他便将那柔软的身体抱在怀中。
“衡阳——”他仍是大声地喊着她的名字,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将心中的惊喜渲泻出来,那些刻骨铭心的相思才彻底地得到了安放。
宽广的草原上有他清冽的声
64、第六十四章 。。。
音,如涟漪般慢慢地,一圈圈地散开。
“放开我。”雁衡阳又羞又气,这死家伙又嚎又叫的实在令人憎恨,由于从后背被楚偕抱住她无法转身,只是用脚重重地跺着楚偕的脚背。
楚偕怎么可能会放开她,他转过她的身体使她面对自己,这样他能清晰地看到她的面容,看到了那条盘距在白皙面孔上的肉色瘢痕,从眼角下直达嘴角。看着,他就心痛起来。
“我现在是个丑八怪,你没必要再装出令人恶心的表情。”雁衡阳也看到他眼中的疼痛,但是那只能令她反感,楚偕一向善于表演,如果他是个演员他甚至能得奥斯卡金像奖。
楚偕瞧着她嘴角的那抹嘲讽的笑意,突然俯□去将那抹嘲笑和她嫣红的唇一起咬进嘴唇。
雁衡阳还没反应过来便被楚偕捉住嘴唇,她拼命地捶打但是无济于事,那么窒息灼热的吻压得她渐渐失去反抗的能力,她在楚偕坚硬的胸膛安静下来。
“太好了,小雁雁还活着,这下她和楚偕的误会就能解开。”姜琳出神地瞧着前面拥在一起的男女,全然没有想到这个女人是自己亲哥哥的意中人,也没想到今天来此就是为了结识哥哥的意中人。她看见雁衡阳活着心里便充满了感动。
赢沨五内俱焚,细想从前与雁衡阳相处点滴,明明有很多迹象表明她真正的身份,可都被自己忽略过去。他记起在S市银月大厦的楼顶,雁衡阳说在她心中有一个恨着的人,原来这个被她念念不忘恨着的男人就是楚偕。
雁衡阳爱的人就是楚偕。
他有些绝望地叹了一口气,转过身大步离去。姜琳也识趣地拉起一直沉默不语的乐知秋,跟在赢沨后面出去,偌大的骑马场上便只剩那紧密拥在一起的男女。
“对不起,衡阳。”楚偕将她的头按在胸口,修长的手指穿插在她柔软的发丝,他对她有满腔的歉意想要说,但是被突然而来的惊喜给震得言语不能,只能重复地喊着她的名字说对不起。
熟悉强烈的男人气息如夏日里炎热的飓风直灌进鼻腔,满心口都是楚偕喃喃温柔的低语声,她抵制似的想要用双手捂住耳朵,然后闭上双眼,这个男人的面容和声音都有迷惑性。可是那股久别的只属于楚偕才有的气息像空气一样呼进肺中,不可缺一样令她又拼命地呼吸。
她开始想和他的刻骨仇恨。
只有仇恨才能抵消那种百足虫般死而不僵的感情,她奋力地想着这个男人加诸在她身上的种种痛苦和磨难,他在她十五岁时□她而不得已远赴美国;他陷害她占有原属于她的财产,并使她身陷囹圄差点丧命;他侵占她的身体使她不得生下他的孩子,让她承受孩子失踪所带来的痛苦,可是他却什么都不知道的逍遥
64、第六十四章 。。。
快活……
她想得满头大汗,被正午猛烈的阳光烤晕过去。
迷糊之际有只手在脸上摸索,麻痒痒地,雁衡阳的意识便有些清醒过来,这肯定是楚偕那个混帐趁机揩油。“滚开。”她大声怒骂,但骂完又发现一些不对,那只手胖乎乎的而且还只有自己拳头大小,这应该不是楚偕那家伙的大手。
她努力睁开眼眸顿时大吃一惊,一个三岁左右的小男孩正站在床前望自己,他的一只小手离自己的脸颊不足十公分,大概因为自己的怒骂两只黑溜溜的眼睛里噙满了泪水,嘴角那里扁扁的似乎要哭起来。
雁衡阳的睡意彻底醒了,房中的陈设是熟悉的,不难认出这是南山路别墅自己的卧室,但是眼前这个小男孩又是打哪里来的。“你是谁?”
小男孩终于哇的一声哭起来,然后迈着两条腿跑了出去。
雁衡阳尴尬地挠着头发,这次可真算是欺负小孩子了,她准备起身下床门外楚偕抱着那个小男孩笑容可掬地走进来,看见楚偕她马上摆出横眉竖眼的模样。
“小执,这个是你干妈,快叫干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