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衡阳强忍住那种钻心的身体骨肉分家的撕扯性疼痛,锋利的牙齿把嘴唇上的肉几乎咬掉。
身体已经移出具有超强黏性的淤泥,雁衡阳的心却提到了嗓子眼,就算出了淤泥,眼前还有这个庞然大物要对付。
岸边有块锋利的石块,在到达岸上的时候雁衡阳拼出全身的劲,用右手抓住了那块石头。鳄鱼毕竟没有人类的智商,只顾把猎物拖到洞穴中,却不知危险已经来临。
雁衡阳瞅准时机高举起那块石头,锋利的石块的一角准确地插|进了鳄鱼的眼中,她迅速地抽出,再刺进去。
鳄鱼受痛松开了嘴,与她隔着两米对峙,雁衡阳举着石头,血红的眼睛瞪视它。突然那只鳄鱼从地面上跃起,她也大叫着举着石块冲上去。
“啊。”
身体突然脱离了疼痛的束缚,僵直地坐起。
眼睛睁开。
32、第三十二章 。。。
原来是一场梦。
额头上有紧张和疼痛后的冷汗,她伸出手擦拭,眼睛开始打量。
这是个完全陌生的环境,很简陋的一间屋子,似乎就只是用四面墙再加一个屋顶凑和起来的小棚,没有刷石灰的墙面上还有数十个破洞,有一个洞几乎有一个成人的手掌那么大,因此可以从这个洞口瞧见外面的天色。
现在应该是晚上。
屋中靠墙壁的地方有张小桌子,上面用一只碗燃着一根灯芯,微弱的光芒,映照着墙上骇人的物件。锃亮的大砍刀发着幽幽的寒光就挂在墙上,麻绳,布袋,还有铁棒。
这是什么地方?雁衡阳额上开始渗出冷汗。
她推掉身上脏得几乎看不出颜色的棉被准备下床,就在此时那扇门被吱地一声推开,进来一位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昏黄的灯光投在他的面上,满脸的横肉,在右脸颊的地方还长着一团突出的肉块,豆小的眼睛,但却难掩一股凶残暴戾之气。
雁衡阳下了结论,这个男人绝不是好人。
“你醒了?”男人笑着,脸上的皮肉随着嘴唇的扯动开始晃动。
她一阵嫌恶,便强忍住道:“是你救了我,谢谢,我现在离开。”说着,她试图穿上鞋,但床下根本就没有鞋。
“走干嘛。我等你醒来都等了一天一夜,难得我们俩同是天涯沦落人,好好叙叙吧。”
这话听着恶心,雁衡阳也管不了许多,赤着脚跳下床,但身体却没她的意志那么坚强,刚着地便歪倒在泥土的地面上。
“那么急干嘛,我们俩个喝点小酒再好好乐乐。小丫头你还真是幸运,一车人就只有你活着,其他人都是当场死亡,十多丈高坠下来你居然都没死,命大,命大。可能是老天特别照顾我们这些犯罪份子。喂,我是杀人犯,五年前杀了两个女人被抓到牢里。哈哈,我后来想法逃了出来,直到现在他们还没抓住我。你是犯了什么罪,杀了谁?还是抢了什么。”
男人把雁衡阳从地面提起来放到床上。
“我没犯罪,我是被陷害的。”雁衡阳着急地洗脱。“大哥,你让我走吧,我要回去。”
“回去干嘛,你回去了也要被送进监狱。我现在几年没碰过女人,你就做我的老婆保管你吃香喝辣。”
雁衡阳更着急,额头上冷汗直冒,这男人是个杀人犯,自己还是走为上计尽快离开才安全。她撑起手臂想往床下跳,但那男人似乎知道她的心思直接把她按倒在床上。
“想走?哪那么容易?我现在想女人都快想发疯了,把你从山里弄回来就想干你。要不是看你脸上有伤,而且和个死人一样,我八百年前就做了你。”
“脸上有伤?”雁衡阳惊讶地摸向自己的面颊,左脸的地方有条五公分长突起的皮肉,
32、第三十二章 。。。
或许是由于太过紧张而令她忽略伤口的疼痛。
“你现在就